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姜念尔逐字逐句清晰道:“陈实,你是你,你和他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我喜欢你,和他更是没有一点关系。”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姜念尔换了立领的长袖衬衫,依旧要和陈实回科大家属院去住,那边布置了婚房,头三天不去住总归是不好看。
当然,她主要想在公公婆婆身边待着,以免陈实再突然发疯伤害她。
她是真的有点怕。
陈家父母开心得不得了,以为他们和朋友们玩儿到现在,并未发现两个人的神色有恙。
夜里,姜念尔又乏又困,手腕儿和肩头还疼,早早就窝在床上睡了,陈实翻箱倒柜地折腾半夜,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要紧东西。
身边略微一陷,姜念尔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一点,陈实要搂她腰的手搂了个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姜念尔是生气,还是真被他吓着了,思索再三还是厚着脸皮搂了过去,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继续装熟睡,他不好得寸进尺,便怏怏地歇了。
清晨姜念尔起床晨跑,一坐起来便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照片,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坐在树荫下的石桌边看稿子,这侧脸,这衣着……怎么这么像是念书时候的她呢?
陈实从后面搂着她的腰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凑在她耳边问:“眼熟吗?”
“眼熟。”
“眼熟就对了,这女孩儿的好朋友去教授家里改稿子,她就在楼下等着,教授家的儿子在楼下的篮球场上打球,对这个女孩儿很有好感,所以就趁机偷拍了一张照片。”
姜念尔讶然:“哪年的老黄历了。”
陈实叹了一声:“哎,只恨当年没搭讪。当时误以为你跟见凝是一对儿的,毕竟我不太能理解女生互相亲亲抱抱。”
姜念尔扶额,放下照片就要下床:“有什么关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还不是进了你家门。”
陈实看她神色不是很愉快:“念念,你在想什么?”
“苏晓缇。”姜念尔脱口而出。
“什么?”陈实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姜念尔徐徐道:“第一,苏晓缇这根刺还在你心上,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却要我来承担你的心理创伤,你无意识中在迁怒我,我太冤了。”
“第二,苏晓缇昨天挑衅我的话不是随感而发。她不太可能认识陈澍时,所以我更倾向于陈澍时调查了我们,并和苏晓缇有过来往。苏晓缇是来打前站的,你从她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影响了。”
“第三,我不至于他们费这么大的劲。陈澍时来历不明,你倒是先关注下常凌,说不定是冲你来的。”
陈实微微吃惊,既觉得姜念尔可能有点被迫害妄想,又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转念一想他们正在操作的事情,按理说目前是保密的,姜念尔应该不知道的吧?可这事儿也犯不上挖前任来现场挑麻烦吧?
两天风平浪静,三天回门,陈实拉了徐近东当帮手,载着父母和岳父母一起回姜念尔的思城老家宴客,一切都非常顺利。
他们宴客那天,姜家房檐下的燕巢也迎来了北归的燕侣,姜念尔立在房檐下痴痴地看了好久。
回到华都后,二人专心投入工作,常凌这边参加婚礼的都是高层,没有人随意透露陈实两口子的情况;兰智这边就一个老梁去了,回来后日常跟姜念尔跳着脚叫骂。
华都进入旅游月,去往北三一园区的一段线上总是堵车,姜念尔性子急,又回归摩托出行的日子。
陈实能感觉到姜念尔似乎对他有点……忌惮,两个人到了家虽然也好得很,可他就是知道,她有点怕他。
以前也见过她业务繁忙电话讲起来不停的情形,可她这几天总是钻进客卧里打电话,夜里回去睡觉的时候一脸疲惫,甚至还因为失眠半夜在家里来回走动,有时候他夜半醒来,总会看见她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地望着窗外,像一轮枯坐的冷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