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面也改了更加清爽的。
“啧,姐姐你这身气派,像民国时候念书的女学生,脱了校服穿上旗袍就是家里的大小姐。”
姜念尔轻笑,齐齐的发梢扫过脸颊,清丽俊秀的气质更加突出了。
敬酒经过几桌,突然有不速之客,苏晓缇一身白裙格外动人,很不见外地坐在了一张有空位的桌前,不巧,徐近东和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就坐在那一桌上,徐近东的老婆当即警惕起来,很不客气地扫视苏晓缇,但对方兀自不动,只施施然地看着满面春风的陈实和温婉动人的姜念尔在席间穿梭。
二人来至桌前,陈实微不可及地僵了一下,姜念尔托着酒杯面色如常,伸臂挽住陈实:“各位师兄还有嫂子,谢谢你们赏光赴宴。”
师兄和嫂子里头自然不包括苏晓缇,但苏晓缇还是举起杯子,特意要跟陈实和姜念尔碰杯,其他人面面相觑,为这尴尬的气氛感到紧张。姜念尔压低杯口轻轻地和苏晓缇碰了一下,一口饮尽:“陈实酒量不好,你的好意,我替他领了。”
苏晓缇微笑,带着些神秘莫测的得意:“姜姐姐,我送你一句话。也许一切美好的铺垫,都只是风雨欲来的无意遮掩,下一刻,或许就是地狱呢?”
“你说什么呢?”徐近东的老婆实在是见不得苏晓缇这张狂样子,欲要发作,却被姜念尔及时摁住:“嫂子,不用在意。”
陈实面色不悦,微微上前将姜念尔挡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苏晓缇:“请你离席。”
师兄弟们有些愕然,忍不住劝道:“陈实,大庭广众的,别这么没风度,只当看不见就算了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陈实冷冷地笑了一下:“风度是留给有教养的人的。”
你退一步想海阔天空,可别人偏偏想蹬鼻子上脸呢,他发扬风度心胸宽广,别人说不定以为他软弱可欺。再说了,有人在你婚礼上挑衅你老婆,能忍的都是孙子!他这会儿装大度,别人怎么看姜念尔?
姜念尔始终八风不动地端着酒杯站在旁边,面色镇定,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在宴厅里一干人等的眼皮子底下稳重得滴水不漏,不卑不亢也不张狂。
她轻轻地拍了拍陈实的腰:“老公,客人们还等着我们敬酒呢。”说罢便不动声色地搂着陈实的腰转到了另一桌上,言笑得体,游刃有余。
陈家一众宗亲看在眼里,默默地跟陈父陈母点头:“儿媳妇是个人物。”
小两口刻意把姜念尔的朋友们留到了最后,敬完客人后便坐在这里随意吃一点,姜念尔终于有空盘问闵亦山,下巴一抬指指她身边一脸桀骜的大帅哥:“不介绍介绍?”
闵亦山手上不停地给她剥虾,一边抬起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霍叔叔,说话。”
众人差点喷了,叔叔?你们光天化日的能不能收敛点?这点情趣就不要拿出来炫了吧?
“我是小山的未婚夫,霍曾。我是个刑警,在座的各位以后不要犯法啊,我会跨省来抓——”
“哐”地一脚上来,闵亦山眼刀子飞了过来:“算了,你闭嘴吧。”
众人都笑,南见凝也赶着给姜念尔剥螃蟹,姜如男盛了甜汤给姐姐晾着,男伴儿们凑在一处立刻相见恨晚称兄道弟起来。
略微填了填肚子后,夫妻两个又去送客。
宴席散尽的时候,久不穿高跟鞋的姜念尔站得累极了,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刀尖上行走的小美人鱼,脚疼得好踏马想哭。
梁主任落在后面特意跟姜念尔聊了一会儿,话里话外满是欣慰,末了又特别意外地劝她一句:“常凌是个好去处,少东家虽然还在下头历练,但你日后的担子也轻不了。闺女啊,以后得走正道。”
姜念尔一头雾水,她又没打算离职去常凌,却也笑着跟老梁打保证:“好好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梁叔的话我记住了。”
婚礼真是个累人的集体活动,闺蜜们很贴心地先散了,约好第二天再见。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