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姜念尔翻了个身窝进枕头里,也不再昧着良心装死鸭子,少见地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开心,都是托你吉言,我苦尽甘来呀。”
“家里这边收拾得很喜庆,吹气球的时候气筒坏了,我跟一帮兄弟们吹得腮帮子生疼。他们说不打紧,正好把我腮帮子撑起来,显得脸型更周正,看着更爷们儿。”
陈实笑了两声,没正形儿地逗姜念尔:“净胡说八道,我爷不爷们儿我媳妇儿最知道,是不是?”
姜念尔隔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表里不一,长了张斯文脸,内里撑船都不用桨。”
电话那头又笑:“嗯,老婆大人说得对。”
姜念尔看了眼时间,担心明天会起黑眼圈:“那,我们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爱你,晚安。”
*
门外闹喳喳,屋里的姜念尔在床上盘腿坐着,脖子上挂着纯金的长命锁,手腕上套着好几圈金镯子,头上……幸好是短头发,只夹了一个凤凰造型的发夹,揪着一边头皮疼。
说了别弄三金那些东西,但徐近东说新娘子出门必须得有金器压身,寓意情比金坚,陈实早早地整了这一堆,就图今日一炫,姜念尔也是无语,她是喜欢金子来着,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买成金条存起来多好!
盖头这张布可真密,完全瞧不见外面的人都在闹什么,她只能低头看裙褂上的刺绣花纹,一遍又一遍地感慨传统刺绣真漂亮。
南见凝、闵亦山和姜如男守在她旁边,正儿八经地警告她:“陈实进来以后不许提示啊!别显得那么恨嫁!”
说话不及,屋门一开,姜念尔听见几个男声传进来,陈实带着兴奋叫了一声“念念”!
两闺蜜一左一右挡在前头:“新郎官儿,新娘子的鞋还没找着呢,这就想把人接走?”
陈实盯着坐在床上的姜念尔,见她转头往这边看过来,虽然隔着盖头,却好似看见了对方的眼睛。
有一个男孩子叫起来:“兄弟们,这么没眼力见儿,都赶紧帮忙啊!”
陈实率先挤进屋子里,打床边牵了牵姜念尔的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等我。”
“哟——”一屋子人起哄起来,“哥你别急着黏糊,赶紧找鞋啊!”
屋子就那么大一点儿,三五个大小伙子硬是找不到一双鞋,陈实突然盯住姜念尔铺开的裙摆,正要伸手过去,突然被闵亦山挡在了身前,陈实跟人是头一次见面,自然不敢上去把人掀开,倒是下意识地看向南见凝,南见凝眼皮一翻,冲着窗帘杆努了努眼睛。
闵亦山及时让开,陈实立刻会意,感激地向二位点点头,说罢刷地一下把窗帘拉到头,终于瞧见一双镶钻的水晶鞋就挂在罗马杆上,众人欢呼,摄像大哥也松了一口气:“快憋死我了,窗帘杆上是藏鞋子的经典位置,这新郎愣是找不着!”
陈实拿了鞋子半蹲在床前,小心翼翼地为姜念尔穿上,司仪进来提醒流程:“新郎可以掀起新娘的盖头了,掀了盖头就要脚不沾地地把新娘接回家,新郎准备好了吗?”
陈实扭头望向摄像机,目光越过人群看见立在门外的岳父母,老两口虽然挂着笑,但面上满是惆怅,他高声应道:“准备好了!”
撑杆挑起盖头的一边,缓缓往上撩起,陈实先看见玉似的下半张脸,梅子似的红唇微微弯着,他顿了一下掀开整张盖头,姜念尔双眸明亮,竟然没有盘发,刚剪的清爽齐发垂在下颌边,发尾不勾不翘,一边夹着个夸张的金凤凰也没有显得很暴发户的样子。
陈实愣了片刻,近段日子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地留着,很有几分流行的狼尾样子,总是带着些桀骜不驯的气质,乍见她如此清丽,当即就又是一次怦然心动。
司仪看了看表:“好了,新郎收收神儿,现在还不是你为新娘倾倒的时刻。提起气来,向岳父岳母表个态!”
陈实弯腰一把将姜念尔横抱起来,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