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瘾(2 / 3)

拆开的铁家伙,又去看车间门口挂着的大表,有点急切:“小姜啊,这真要通宵吗?”

姜念尔站起来拍拍屁股,呵呵笑了两声:“通宵个脑袋,齿板裂了算啥大问题,换好就行了。其他东西坏得不多,油封磨坏了,不值钱的玩意儿。还有那个密封圈也换换就没啥了。”

其他人喜笑颜开:“那好办,赶紧干,干完早点回家。”

姜念尔端着保温杯喝水,不紧不慢地说:“他这台机器啊,过完年还得来修。”

车间主任摸了摸锃亮的地中海:“咋说?”

“他那施工地土层条件不好,石头多,倒霉呗。用一阵子难免又磨坏,我看那齿轮也坚持不了多久,这回还不用换,下回就难说。”姜念尔放下杯子,挥着拳头一声招呼:“干活儿了!都仔细着点注意安全啊!”

寂静的夜里有一点动静都格外清晰,陈实在车里一直听着里头叮叮咣咣的,直到一点多的时候,遥遥地望见兰智厂区车间的灯光熄了,他立马拨了姜念尔的电话,随即看见她往大门口这边来了,他挂了电话下车站着,一路盯着她走过来。

姜念尔身上一股机油味,贴身衣裳虽然汗湿透了但好歹套了工作服干活,外穿的衣服还算干净,她在水龙头下搓洗半天才把手洗干净,但那水可真冷,冷得手指关节疼。她两只手插在羽绒服兜里,气鼓鼓地上来照着陈实的小腿就是一脚:“陈实,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说了今天夜里不回家了吗,你还等什么?”也不怕冻死。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这么不客气,陈实穿的呢子大衣根本不敌冷,在冷风里站一会儿就被冻得透心凉,但还是保持着翩然的风度:“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姜念尔没好气地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听见音乐声,是你车上的。”

陈实笑着发动车子:“其实才打开就听了几分钟,怕伤电池。”

两个人半天没说话,暖风逐渐热起来,姜念尔靠在座椅里逐渐合眼,陈实无声地抿唇笑了一会儿,伸出右手把姜念尔的左手从口袋里拔了出来握着,姜念尔闭着眼嘀咕一句:“专心开车。”

到家洗澡,陈实硬是赶着姜念尔关门之前挤了进去,说是要节省时间赶紧睡觉。姜念尔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心头那点别扭劲儿略微淡了点。

“你急着睡觉干嘛不早点回家?”

热水劈头盖脸地冲在身上,把两具身体缠成一股,陈实箍着她哑声低语:“你不在家我怎么睡?”

呸,合着她原来是“睡觉”的宾语。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姜念尔才知道这人真是急,不同于方才浴室里那般温柔缱绻,连吻都变得凶狠迫切,紧紧地勾缠着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堵得她气都上不来。

姜念尔在车间里累得几乎要散架,回来又被翻来覆去地伺候一番,什么时候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都不知道,清晨被横在胸前的胳膊给压醒,略一动身就被陈实从背后搂到了怀里,两个人肌肤相贴,她很快又发现小小实精神起来了。

这个人真是不能光看外表,脸瞧着是斯文的,脱了衣裳才知道他的凶猛狰狞,还分外贪色。

陈实扳过去姜念尔的脸,捧着打量了半天,轻轻地贴了贴她的唇角,弯眉一笑:“刷了牙再还你一个深吻,我喜欢你牙膏的香橙味儿。”

咱俩用的是同一管牙膏,喜欢你可以拿去吃半管,我没意见,这个供得起。

这人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自顾自地笑出声来:“我喜欢甜桃味,以后牙膏换水蜜桃味儿的,比香橙更甜。”

又来了!你吃桃子有瘾是不是!

姜念尔热着脸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伸手在外面摸了半天,拽了T恤套上:“今天还得去公司,年底要算提成奖金,我得蓄劲儿去吵架。”

陈实噗嗤笑出声音来,像是开玩笑般问她:“你们那部门那么没规矩,算个提成还得吵架,不如来常凌吧。”

姜念尔下床穿裤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