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和徐近东脸色尴尬,产后妇女是需要贴身照顾的,陈实这是真打算伺候人家小月子?这踏马把姜念尔放在何地?徐近东狠狠地剜了陈实一眼,陈实面色不耐。
几个人都不说话,过了许久,苏晓缇低低地哼了一声:“疼。”
姜念尔过去看了看输液瓶:“缩宫素自然会疼,忍忍就过去了。”
苏晓缇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低低地笑了一声:“姜姐姐好像对流产引产这种事很熟悉呢,从前经历过吗?”
这话可就诛心了,屋里还有两个男人呢。
苏晓缇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姜念尔在这件事儿上绝无可能被诬赖,陈实闻言也微微皱了下眉,苏晓缇和徐近东却以为陈实是对姜念尔生隙了。
虚弱的苏晓缇乘胜追击:“姜姐姐你不用回答,失去孩子的痛苦,越是回想就越难过。”
“苏晓缇,你——”陈实面色不悦地叫住苏晓缇,姜念尔却云淡风轻地立在床头柜边上给苏晓缇冲红糖水:“是么,我看你好像不是特别伤心,还有心情在这里问东问西。比起你那失去的孩子,你好像对我更感兴趣?”
她插了吸管把杯子伸到苏晓缇的脸边:“慢点喝,别呛着。”
“年初我妹妹才生了孩子,我去医院照顾的她。小县城的医院,生孩子的和引产的住在一起,三人间,你去伺候几天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苏晓缇噎住了,只讪讪地答道:“原来是这样,姜姐姐好善的心。”
姜念尔面无表情地捋了捋苏晓缇乱糟糟的碎发:“你要是我亲妹妹,我也这么伺候你。亲人就是这样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抛下你。”
姜念尔默默地把苏晓缇的头发从枕头下拉出来,左右编了两根麻花辫,这样既清爽,又不会硌后脑勺。
徐近东突然转过脑筋来,一把将陈实给拉了出去:“快快快,快给苏晓缇她父母打电话来接摊儿。你没听明白啊,你和谁是亲人?你二选一,姜念尔还是苏晓缇?苏晓缇有爹有妈的轮得到你当亲人吗?姜念尔可是跟你领了红本的。”
陈实早就心生不耐,立刻痛痛快快地拨通了苏晓缇父母的电话……
三个人在医院等到苏晓缇的父母来,只点了个头打招呼,便即刻离开。
出了医院,姜念尔去陈实兜里摸了车钥匙出来,径直上了他的车:“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觉。你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再回去,我不想闻那个血腥味。”
陈实抬臂闻闻自己的衣裳,徐近东撞撞他的肩:“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洗。”
二人目送姜念尔驱车走了,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徐近东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苏晓缇叫你去你就去,她男人呢,她能给你打电话,不能叫救护车?”
陈实掐着眉心满脸烦躁:“不是我去她家里接的她,她联系我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只是这种情况必须得有陪护,她说只能联系我。”
徐近东嗤之以鼻:“呵,你看她那么坚强地自己去了医院,还要独自堕胎,觉得她真懂事,确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来找你?她遇上那渣男又不是你给她找的,你管得着吗?再说了,苏晓缇平时要好的小姐妹一大堆,这时候都死干净了?你知不知道昨天姜念尔跑了一夜,一个女人家,半夜自己打车从河运公园走环城快速通道回北三一园区找你,又跑了她家、你家,你踏马关机干什么呀?她以为你出车祸了,要么被绑架了,也不敢问你父母,怕惊到他们,电话打到我这里,我一打你电话正好是苏晓缇接的。”
“我踏马哪里敢跟姜念尔说?”徐近东暴躁地简直要咆哮起来。
陈实眉头一蹙:“我没有关机。”
徐近东真是被这老实人给气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和姜念尔打个招呼?你居然以为她等不到你就回家睡觉了,你要是约好了她,又等不到她,你会回家睡觉吗?”
“那么多无良司机侵害女乘客的案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