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突然咚咚响,徐近东顶着个大黑眼圈探进头来:“哟,铁锤妹妹,这项链满意不?陈实特意跟我取的经呢。”
姜念尔点点头,你特么才铁锤妹妹呢,你全家都是铁锤妹妹,但面上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很好,我很喜欢。谢谢徐哥。”
徐近东摆摆手把头缩了出去和陈实吹起来:“看,我老婆说得对吧。女孩子就是抵挡不了鲜花和珠宝,关键是大庭广众之下送才够浪漫。”
谬论,我可再您的见吧。
姜念尔靠在座椅上闭目小憩,陈实仿佛心情不错。
“陈实,园区大门口那么多人,你挺为难的吧?”
“还好,刚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看了许多人的表情后,我大约明白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浪漫了。”
那是众星拱月的感觉啊,苏晓缇要的就是这个吗?
她在民政局的登记大厅里控诉他是个无趣的人,耽误了她的青春,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别人走了。
陈实伸手握住了姜念尔的手:“听说女孩子都很注重仪式感,喜欢被人宠着,捧在手心上哄着。平日里天天捧着倒不太现实,所以逢年过节就希望过得特别一点,感受一下浪漫。”
MD,消费主义的毒鸡汤!人家男人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两口子花来花去花的不都是自家的钱?
姜念尔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他的虎口:“我不用人哄。我更看中人的真心,心里在乎我,我跟他吃糠咽菜也可以。再不济,我养着他也行。”
第三遍了,她说她养我,陈实心头暖暖的像拱了一只小猫。
“唔,还有个事儿没跟你说过,”姜念尔从包里翻出一张卡片晃了晃:“我有一个二十几平米的老铺,离咱家不远,是个花店。你以后买花去那儿买,租客生意好的话,以后方便我涨房租。”
陈实倍感意外:“哎哟,原来我们姜姜还是个小包租婆啊。”
姜念尔笑嘻嘻地摆摆手:“嗨,一个月才三千块钱租金。我跟闺蜜一起买的,她在隔壁是个甜品店,你以后可以去那儿买蛋糕。”
路口红灯,姜念尔伸手拽陈实的手臂,陈实不明所以然地侧过身去,脸颊上突然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温温的唇软软的,带着点调皮的小心思,他抿抿唇攥紧了她的手:“不要惹我。”
她恶作剧地挠他的手心:“惹你怎样,你还敢吃了我?”
吃是一定要吃的,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实下意识地咽了一口空气,这女人不犯病的时候还天真的可爱,都难免让他生出一些罪恶感来,好像自己是个骗子。
可他难道不是骗子吗?骗她,也骗自己,关键这女人还心甘情愿地配合他做戏。陈实悲哀地想到,他好像变坏了。
两个人一路挽着手臂回家,却见门口蹲了个人,大高个子缩一团紧紧凑凑的,声控灯一亮,赵君北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里的光在看到陈实那一刹那顿时熄了:“念尔,你,你——”
她平淡自如地回答:“我说过,我结婚了,这是我老公。”
赵君北局促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失望和难以置信:“原来你没有骗我。”
姜念尔难得的平心静气:“君北,我从未骗过你。一直护着你我也很累的,我也不想让你继续为难下去,好聚好散再见还是朋友。你是个大人,该学着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埋起来当作不存在,口头承诺,哄骗,没有用。”
姜念尔目光灼灼,冷静至极:“还有,我不会给伤害过我的人第二次机会。那天,你触到了我的底线。所以,回去吧。”
“姐姐,我错了。”赵君北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
姜念尔不回头,直接开门先让陈实进去:“错了就改,下回不要再犯。”
门“哐”地一声关上了,姜念尔抵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许久之后才进了客厅坐进沙发里。
陈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