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什么时候说要跑了?我说你总是见伤让我感觉很不好。”
这都听岔到哪儿了啊?陈实提高音量回她,又觉得这样说话很不礼貌,他忘了姜念尔没戴助听器,说话得凑近点。这下干脆直接过去给她捏肩,说话也有意往她右耳边偏:“话说回来,女人总干重体力活儿,对身体很不好。”
姜念尔也觉得对自己很抱歉,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了,又因为陈实的生气而感到欣慰:“这只是凑巧嘛,又不是总这样。你放心,我很健康,以后一定给你生两三个孩子。”
“我是那意思吗?”明明是心疼你一个女人家这么拼命,心里很难受。
陈实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捏得姜念尔嘶嘶吸气。
她当然知道不是,但她又不能承诺他以后不下车间干活儿,这就是她的工作啊。
“还有”,陈实拉过她的手仔细瞧过那些伤口:“你干活不戴劳保手套?老爷们儿也架不住这么磨啊,你不疼?”
“怎么不疼?就是厂里最近发的劳保手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戴上就过敏起皮疹。说来也怪了,园区那么大居然没个劳保用品店,我就凑合着先干活儿呗。不过,我已经托一个老师傅帮忙买了。”
姜念尔很感激陈实对她的关心,遂麻利地把自己收拾干爽上床睡觉,心里琢磨着聊点儿什么让他开心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