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见外:“嗯,出门在外大家都是兄弟嘛,女人混销售场也要看情况,我打交道的都是搞工程的老板,还有好多小包工头,哪像你们那么高级,日子久了,难免成这种德行。”
姜念尔心头一虚,知道自己跟老板们打交道那副德行不好看,难免有些底气不足:“你要是看不上,觉得我没女人味儿,那咱趁早再见,我也不纠缠你。反正咱们俩……谁也不吃亏。”
陈实扑哧一声:“你有没有女人味儿,我还能不知道?”
姜念尔脸略微发烫:“……哎,你怎么还不正经呢。”
陈实也不甘下风:“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你不也是……头一回么。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个年纪居然还——”
姜念尔气呼呼的:“还怎样?这年头洁身自好都成见不得人的黑历史了?真是病得不轻。可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昨天跟你回家,是……是惯犯?”
陈实一把摁住她:“天地良心,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跟我回家天经地义,我可没有觉得你是一夜情惯犯。别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明明干干净净的人,干嘛这样?”
姜念尔不服:“那你还笑我,你不也是原装的么?好像你很行似的。”
“姜念尔,我请你纠正一下自己的措辞,我原话说的是不太熟,不是不太行!不熟跟不行,是有本质区别的。还有,这社会里原装的男人多到你无法想象……”
两人正斗嘴呢,姜念尔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顿时皱眉扔到了一边。
陈实捏捏她的脸:“怎么了,眨眼就阴转晴?”
“赵君北的电话,就我那前未婚夫。”她没好气地摸过来电话要拉黑他,却被陈实拦下,电话适时又响起来,陈实顺手接了,姜念尔瞪大眼睛把电话捂进被子里:“你干什么?”
陈实掀开被子点了扬声器,赵君北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念尔,念尔,你说句话好不好?是我昏了头,让我妈给气得口不择言,对不起。冷静了这一星期,我们和好行不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姜念尔叹了口气,伸手推推在她耳朵边捣乱的陈实:“赵君北,你想重归于好就重归于好吗?你插了我一刀,我没死,这事儿难道还能当没发生过?别再找我了,挽回?迟了,托你的福,我已经找到足赤金的老实人接盘了。”
老实人陈实总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太正常的样子。
话毕,挂机、拉黑一条龙立刻安排上。姜念尔翻出微信,还有其他社交APP,全部直接拉黑。这下好了,世界清静了。
两个人提早出门先赶回姜念尔的家。陈实许久不曾进过这种老破小房子,原本以为里面就像他小时候住的教师筒子楼一样拥拥挤挤的,没想到姜念尔这房子倒是收拾得利落。
一面墙上是整排书架,书架上拉着的帘子印着梵高的星空,屋子里满满的都是生活的样子,到处都是活人的气息。书架下是一条藏蓝色的长沙发,沙发侧一个边几,屋里没有茶几。
电视摆在一排半人多高的窄置物柜顶上,电视左边一个钉满了小相片的相框,右边一个表了框的蓝孔雀画,仔细一瞧居然是一副手工衍纸画,底图纯黑,蓝绿渐变设计得很自然,画上还创造性地刷了金粉、银粉和珠光粉,尾羽中有珍珠和电镀石点缀,整幅孔雀图华丽至极却又不滥俗,在简约至极的小房子里挂着有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除了这两个相框,屋里再无其他装饰。柜子前面挂着一张帘子,印着罗纳河上的星夜,干干净净的,整齐统一。
姜念尔在屋里换衣服,他在客厅问她:“你喜欢梵高的画?”
“没有研究,那两张帘子就是色调统一,和这老房子的暖黄色地砖比较搭。”她换好衣服出来,灰色衬衫掖在黑色长裤里,半卷着袖子。
“孔雀很漂亮。”
“有一年我走霉运,闺蜜亲手做的给我转运,手指头都磨肿了,结果还挺灵。”
“那是真爱了,你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