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嚓,好像哪里在响雷!
姜念尔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昨天的场景来,一个大长腿男人一边掏户口本一边自我介绍:“我叫陈实,30岁……你要不要和我登记结婚?”
对啊,踏马的她结婚了啊,这是她昨天现场相亲就地登记的法律上的丈夫啊!
哦,这回可算是看清楚了,他长这个模样,下回肯定不会认不出来。
啊呸,姜念尔恨不能打自己一个耳刮子,你瞎想什么呢,还敢有下回呢?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
陈实伸手过来:“房卡给我。”
姜念尔老老实实地翻出房卡双手递过去。
“宾馆信息发我微信上。”
她忙不迭地点头,却听陈实临走时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又似警告:“姜念尔,你给我等着。”
姜念尔蹙鼻,这人真是,一定要在厕所旁边说这种事吗?关键是昨天他那么温柔,微信上的他说话也挺和气啊,这会儿怎么阴阳怪气的?
关键这也不能怨她啊,昨天登记完她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两人连饭都没吃上呢,她突然有单子要出差,这不是凑巧了么。
踏马她也是倒霉,头一回壮着胆子撩人居然好死不死地撩到了自己的老公,她得去买两注彩票压压惊。
陈实下午出场的时候,特意又走西南角转了一圈,发现姜念尔在电光四射地搞焊接呢,那架势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脖子疼不疼。
就很费解,十分不能理解,这跟昨天那惊鸿一瞥的美人相差也太大了吧,这女人不是独占北方三环减速机市场的小姜哥么,为什么此刻看起来像个小工?
名校优秀毕业生,如今又这般,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都无所谓,能赚钱就行。姜念尔伸伸酸困得不行的腰,只觉得小肚子坠坠的有点疼,她放下焊枪起身歇了两分钟,再坚持坚持,马上快完事儿了。
这一坚持就到了晚上九点多,程老板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去镇上的小餐馆吃饭,姜念尔忍着小腹坠胀的感觉硬是和一帮老爷们儿喝了几瓶啤酒。
小饭馆对面的酒店里,陈实抵着额头连连推手:“不行,我真的不会喝酒,就一杯极限。你们看看我这脸都出疹子了,我酒精过敏。”
众人不再为难他,他一撇眼望见对面小饭馆里那一桌人吆三喝四地喝得起劲儿,姜念尔那个女人跟个街溜子似的左敬一支烟,右敬一杯酒,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聊的什么,那么起劲儿。
许是干了一天活儿太累,对面吃饱喝足后很快就散了,姜念尔和同行的师傅回了宾馆。他们这边的人也要回县里的宾馆住下,陈实借口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也没有多余的司机,自然就名正言顺地就近住下歇一晚。
陆陆续续送走所有人,他才慢悠悠地去找姜念尔。
姜念尔独自坐在大厅的长椅上靠着窗户散酒气,陈实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喝了多少?”
她的脸怎么这么凉,怎么还汗津津的,这是在出冷汗?
姜念尔半张着口呼气,慢悠悠地起身:“这算什么啊,做销售的哪个不是千杯不醉,我就是胃有点难受。”她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前台边上:“妹妹,有止疼片吗?”
前台小妹摇摇头:“出门五十米就有药店。”
“胃疼就吃胃药,吃止疼片管什么用?”陈实先把她送进了房间里,速度买回了几样胃药,一推门却见姜念尔在地上倒着,脸白得跟死了三天一样。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陈实要拨120,姜念尔颤抖着手摁住了他:“痛经,拜托,止疼片……”
陈实不明白了,痛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这有什么好瞒的?非得疼到这种地步才肯说实话?
“砰砰砰”,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来,陈实不耐烦地打开门,忽然听见一声惊天“卧槽”,然后“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捂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