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命可硬了!”
“来来来,哥儿几个抽一根儿压压惊!”姜念尔摸出烟来一人散一根点上,自己也叼了一根猛吸一口,整个胸腔都回暖了,身上依旧冷汗哇哇的。
程老板还要上去踹那小伙儿,被几个人一拥而上拉住,却陡然听见身后一道严厉的质问:“怎么回事儿?”
几个人一转身,卧槽,一群白帽子!
姜念尔也赶紧掐了烟立正,脑子里飞速运转,打桩的才进场没多久,甲方不至于过来视察,看这些人的气质倒不像监理……
咦?我紧张什么?
这踏马又不是我包工,我管他们是哪方?
这么一想,姜念尔顿时轻松下来,只听程老板在那里呜哩哇啦地解释。她一抬眼,就忽然发现那群白帽子里好像有一个人在盯着她看。
错觉吗?她悄悄地往边上走了两步,发现那人的眼神也跟着她挪了过来。她又走到机器旁边拎起了一个扳手,那人依旧在盯她。
姜念尔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句画外音来:“都给我仔细着自己的皮!”
不错,她浑身的皮子都绷紧了,这人搞毛啊,看她干什么?他们认识吗?
程老板叽里哇啦一通解释后,那群白帽子走了,程老板抹着汗走过来挨个踢了一脚:“起来起来,继续干活儿。”姜念尔躲在围挡边抽了一根,才继续过去抡起了大锤。
白帽子们到了项目部,一人玩笑道:“小陈总刚才好像走神儿了。”
其他人也笑:“工地上可真是少见细皮嫩肉的女人,瞧瞧咱项目部里的女资料员、女监理,一个个都跟糙老爷们似的。”余下的话当然没明说出来,细皮嫩肉的多半是包工老板的相好,不过能上阵抡大锤的女人还真是稀罕物儿。
“小陈总还是单身?”这帮人真是够无聊。
陈实散了一颗领口的纽扣,理一理被安全帽压塌的头发,微微一笑:“结婚了。”
调笑的话没说几句,一群人马上进入状态说正事儿,陈实的眼睛却时不时地从窗户里往外瞟。
那个女人……
“我叫姜念尔,28岁,身高一米六八……总体来说,我高攀你很多,你还要与我登记吗?”
“我还有一点残疾。”她摸了摸左耳上挂着的东西:“这不是蓝牙耳机,是助听器。”
陈实把思绪从昨天拉回来,是了,她左耳上那明晃晃的助听器,没错了。
呵呵,居然这么巧。
许久没抡大锤,姜念尔觉得腰都要断了。这么大的工地,只有项目部那边有女厕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土过去,先在外面的水龙头上直接捧水洗了手脸。
……呃,难怪这么腰酸呢,怎么周期突然提前好几天?可她随身包里就带了两片卫生巾,中午必定是在工地上吃,两片哪里能坚持到晚上?
离工地最近的村子也有好几里地,这亲戚真踏马愁人啊,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姜念尔咬咬牙,整理下仪容推开了项目部的门,进去扫视一圈,里头果然有两个女孩子。OK,世界因为女孩子们而美好呀,又借到了几片,麻烦暂时解决。
不料她一出门就看见一个白帽子站在厕所旁边的围挡下冲她挥手。
她左右看了看,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叫我吗?那人点点头。
精神病院今天放假了?
没见过在厕所旁边堵人的,多大的人了,还玩儿初中生那一套呢?
姜念尔抬头看看围挡边沿,嗯,这里是个监控盲区,这人要干嘛?她警觉地往后站了一点,伸手进裤兜里捏住打火机,让姜哥看看你到底想玩儿什么花花肠子。
白帽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人问话带着点冷冷的调:“你是包工的老板?”潜台词很明显,你是那老板的相好?
这声音好生耳熟,姜念尔摇头:“我是给人家修机器的。”潜台词,你别戴着有色眼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