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对于这位奸臣父亲的信任,而是这具黑莲花的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
虞非晚认命似的昏睡过去,管他什么攻略暴君,倒头就睡!
见宝贝女儿狼狈模样,虞忠怒意与悔恨交织,他抱起虞非晚的瞬间,转头冲侍卫道:“封锁永德寺,彻查!”
太师独女佛门遇险,昏迷多日不醒,京城上下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动荡局面。
“哎,你听说了吗?这京城第一贵女虞非晚就要嫁给那个不受宠的七皇子啦!”樵夫紧了紧背篓系带,转头朝歇脚铺子里的伙计打探道。
年关刚过,京城多家铺子里的炭火便断了供。究其缘由,竟是太师之女落水染了风寒,险些丧命!太师虞忠调了大半个京城的炭火,太师府地龙烟囱全天候吐着黑烟,为的就是给宝贝女儿养病。
“可不嘛,听闻这奸臣之女自打年前廿八在永德寺失足坠入锦鲤池,昏迷了四五日了,还没醒来呢!”
小厮徒手拖着炊壶底,附身倒下半碗半热茶水,空气中腾起奄奄一息的热气。他留意起周遭环境,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眼神闪烁,凑近樵夫耳侧低语:“听闻,是那个纨绔狠厉的七殿下,杀了一屋子的姑娘,太师家姑娘差一点就也……”
樵夫瞪直了溜圆的眼珠,指尖一软,半盏茶水尽数洒落,大张着的嘴几乎要惊掉下巴。
若但是杀人便罢了,还尽是姑娘!樵夫不由得唾弃一句:“真是猪狗不如!”
恍惚间,虞非晚好像听到了骂声,于沉睡中骤然惊醒。
“小暴君!”
虞非晚弹坐而起,暖热的屋子里额头却遍布着细密的冷汗汗珠,她下意识喊出看书时给申屠悯取的绰号,下一秒迎面撞上侍女祝余惊吓中掺着惊喜的目光。
“姑娘醒了!”
祝余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去通报,却被虞非晚一把拉住:“请问,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请”字突然从虞非晚的嘴里说出,祝余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这就开始了吗?她这才刚醒,我可没惹她啊!
祝余心中惊恐,牵连地膝盖止不住颤抖,她索性挣开虞非晚的手扑通一跪:“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虞非晚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被祝余这么一跪,愈发头疼起来。
原主啊原主,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黑莲花啊!看把人家吓得!
虞非晚原想扶起她,耐不住小姑娘像是脖子上安了个磕头机,哐哐哐一阵输出,害得虞非晚想扶都摸不到祝余的肩膀。
“好啦!别磕啦!再磕就去一边磕去,别溅我一脸血!回答我,我睡了几日了?”
虞非晚怒冲冲开口,倒是引得祝余一阵舒坦:还是得这样尖酸刻薄的话,才配得上我家姑娘嘛!
“回姑娘的话,五日了。”
五日。虞非晚算算日子,按照原著情节,小暴君应该已经被虞忠、三皇子以及永德寺命案的真正幕后黑手——太子弄进天牢里了吧!
来日方长,攻略的任务先不管,天牢那种地方让小暴君呆一呆也算是提前适应一下伙食嘛,毕竟日后和夏岐国打了败仗,可是经常要做俘虏的哦!
虞非晚两手顺着头发故作羞怯,展露出戏精般拙劣的表演:“况且,人家现在可是黑莲花本黑,我要维持人设的好吧!”
想开了这些,虞非晚倒也不为任务着急上火了,反正虞忠这个奸臣父亲对她也挺不错,太师府好吃好喝,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虞非晚撑着孱弱的病体清了清干渴的喉咙,她倚靠着天青色官窑瓷枕,以求在这烧着十来个地龙的屋内汲取一些清凉。
下朝归来的虞忠得到女儿苏醒的消息,一手携着乌纱帽,一袭紫袍飞奔而来。透过门框,虞非晚再第一次见到了这位衣冠楚楚的“奸臣父亲”。
虞忠进门,顺势端上祝余奉来的药碗,他抓紧虞非晚咳嗽的间隙,持着汤匙为虞非晚囫囵喂下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