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昭昭:「。。。虽然离谱,但确实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周萱嘟了嘟嘴。
萱:「这还不是最死亡的。最死亡的是,当我裹着被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找我吃早餐的我妈。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小范围地传开了。大哭/大哭/大哭/」
昭昭:「靠。点根蜡烛给你祈福下。对不起萱萱我真的要笑崩了」
萱:「大哭/」
昭昭:「所以,你姐夫那边怎么说,他认不认这事儿?」
萱:「叹气/他跟我爸妈聊的。他跟我爸妈说,他会对我负责。所以下午我回家的时候,我妈让我嫁给他。」
周萱想起当时张静的面容。当时她和张静坐在车上,张静指着她,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埋怨她怎么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周萱不服气,顶嘴说“要说捅篓子,这篓子也是我和姐夫共同捅下的,你怎么不去指责他呀。”
张静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最后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还知道他是你姐夫。”
萱:「我妈当时还说‘这是被天上馅饼砸中了,人家愿意对你负责’。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还没开始养滚滚就要去嫁人了,我才不干。」
萱:「所以下午我收到动物园入职通知,直接收拾行李,买红眼航班飞过来了。」
那头,黎若昭有好一阵子没说话。她和周萱是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周萱读书比别人早两年,她今年也不过才20岁。一个20岁的女孩子,在发生了这么大事后,竟然一个人收拾行李跑到了外地,宁愿当一个苦哈哈的饲养员也不愿意乖乖嫁入豪门当富太太。
周萱看着娇里娇气,又萌又软糯,实在想不到会有这么倔的性子。
昭昭:「萱萱,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是挺难受的吧?」
看到黎若昭抛来的问题,周萱用手背揉了下眉心。她盘腿坐在床上,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在想,应该怎么跟黎若昭形容那种感觉。
萱:「昭昭你知道吗,滚滚届并不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在野外,春天,每年滚滚发.情,母熊不会单一地和某只公熊□□,而是和所有她看得上眼的熊都□□。等夏天时产下小熊仔的时候,公熊们并不知道哪只小熊仔是自己的,哪只是别熊的。但公熊们会将领地内所有的小熊仔都保护好,这样将自己基因传下去的概率才越大。」
「对我来说,我很快就想通了。剥去道德呀社会教化的外衣,其实就是为了繁殖后代而进行的行为。这样想,我就没有那么难受。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黎若昭知道周萱是个滚滚爱好者,只是没想到,她能把滚滚的信条在人生中贯彻得如此丝滑。
昭昭:「!!!震惊,萱萱,你啥时候大变样了,这嘴皮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萱:「诶,有吗?」
昭昭:「有。但是你犯傻的时候还是个小笨蛋」
萱:「发怒/发怒/发怒/pia飞你/」
萱:「所以你千万别对我爸妈暴露我的行踪喔,拜拜不说了我要去玩了嘻嘻」
*
海城。私□□击俱乐部会所内。
“你们总裁找我有什么事?”殷商屿穿着一件花衬衫,不明所以挠头。
徐正阶回答:“殷少爷,您进去就知道了。”他躬身替殷商屿拉开透明的玻璃门。
这间俱乐部的吊顶极高,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李氏拳击沙袋,沙袋后站着一个男人,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熨贴地覆盖他的上半身,隐隐可见胸前壁垒森严的肌肉,恰到好处,不单薄但也不会过分壮实。
空气中有薄汗的气息,混合着凛冽清洁的男士香水气味,蒸腾出一种荷尔蒙的性感。梁津的头发湿了一层,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缱绻的随意。
他从立式拳击沙袋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