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呜呜,表叔有了媳妇,就不疼她了。
谢长恭:“你应该叫她什么?”
端淑从牙齿缝里,憋出了“表叔母”三个字。
叶轻禾:“乖!改天表叔母给你买糖吃。”
自从嫁给谢长恭,她就在辈分上占尽了便宜。
端淑气得脸都绿了。
谢长恭:“你还抢了轻禾的鸭脖子?”
端淑闷闷的嗯了一声。
堂堂家主夫人,偷啃鸭脖子这种边角料,传出去丢的可是谢家的脸。
谢长恭看向叶轻禾:“喜欢什么味的?”
叶轻禾茫然:“什么?”
谢长恭:“什么味的鸭脖子?”
叶轻禾:“什么味的都喜欢。”
谢长恭:“好。”
他看向端淑:“把京都各种味道的鸭脖子都买一份来,给轻禾赔罪。”
端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表叔,你欺负我。”
谢长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还是说,你想被罚抄一百遍《礼记》?”
谢长恭是帝师,罚端公主抄书,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抄书是端淑最怕的事,立即从善如流的道:“我这就去买鸭脖子。”
话音一落,她就没影了。
她半刻都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她暗暗发誓,今儿丢的面子,以后一定要找回来。
谢长恭抓起叶轻禾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些,鼻息在她身上寻找那丝奇异的暖香。
那丝暖香接连两次将他从疯魔的边缘拉回来。
一次可说是巧合,两次就一定有问题。
叶轻禾的身上,定藏着什么秘密。
“手腕还痛么?”
谢长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
这是他方才用力捏伤的。
“不痛了。”
叶轻禾笑着抽回自己的手。
谢长恭在亭子里坐下。
叶轻禾:“家主不回宴会上去么?”
谢长恭摇头:“不回了,吵!我们四处走走。”
两人沿着宫中长街,走到了长乐宫。
谢长恭故意放慢脚步,走完长乐宫的宫墙,他又借口掉了扳指,回去寻找,又走了一遍长乐宫。
“家主,是很重要的扳指么?需要让太监宫女帮忙找么?”
叶轻禾问。
谢长恭摇头,沉默着回到了方才的亭子里。
端淑将鸭脖子买来,满满当当的摆在石桌上。
她摆着臭脸,冷声:“请表叔母小心享用,别让骨头卡了喉咙,噎死了我可不负责。
说完就气呼呼的带着太监宫女离开了。
谢长恭拿起一根鸭脖子,仔细打量着。
叶轻禾见他没有嫌弃的意思,埋头啃食起来。
谢长恭迟疑半晌,慢慢将一根鸭脖子放进了嘴里,神色颇为复杂。
叶轻禾不解,又没人逼他,他为何吃得这般不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