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瞅了瞅对面睡觉的谢灼,感叹一句:“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对面,灼哥走过来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留下,啧啧啧。”
“……”
谢灼被吵得有些烦躁,他脱下帽子盖在脸上,重重的转了一个身,本就老旧的座位发出了更加沉闷的声音。
周围的人立刻闭嘴。
断眉男用眼神警告他们,小声道:“都别哔哔了,泡什么妞?都安静点,别打扰灼哥休息。”
车厢里面又恢复了平静,只听得见火车的轰鸣。
夏湫再次看向了对面的少年。
谢灼一只手垂了下来,手形瘦削,青筋突起,苍白的手腕处还有一圈黑色纹身。
夏湫眯了眯眼睛。
竟然是一串希腊语。
翻译过来就是“枯……”后面没等她看清,谢灼双手交叉叠在胸前,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
夏湫有些讪讪,怎么觉得他好像知道她在看他。
她低头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开始搜索怀县。
她外婆家在怀县,不过因为母亲的关系她一次也没去过,只是小时候外婆来江市看过她几次。
火车一路向西行驶,外面的房子越来越矮。
临近五点钟的时候,火车终于到了怀县。
怀县是西南边陲一个破旧的小县城,火车站的样子还保持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掉漆的指引牌以及杂草丛生的月台,仿佛都在昭示着这座小城的老旧。
终点站已到,火车上的行人开始下车。
夏湫从座位底下拖出自己的白色行李箱,把书包放在行李箱上,再拿过一旁的大提琴背在身上准备下车。
那一群少年也一个个伸着懒腰站起来,断眉男走到谢灼身边,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灼哥,到了。”
谢灼“嗯”了声,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声音非常哑。
夏湫没有再去看他们,她拖着行李箱跟着人群往出口走,出了站台,外面站着许多举牌子的大妈大叔。
牌子上写着:
xx旅店,50一晚。
怀县——筱乡,20一人。
要么是拉人住旅店的,要么是拉人坐车的。他们看到从火车站里面出来的旅客,就像是狼看到猎物般,双眼放光的扑了上去,缠着旅客开始推销。
夏湫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她往四周看去,看到有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那里人少,她准备从那里绕过去。
她远离人群,步履有些急促,没注意一个光头正朝着她走过来。
光头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快步走到夏湫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旅店的住宿牌。
他冲夏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黄牙上面粘着菜叶:“小姑娘,要住店吗?看看我们家,只要40块钱一晚,便宜又划算。”说话间,他绿豆一样的小眼睛不停的往夏湫身上扫视,嘴角边不注意流下一缕哈喇子,他双手一擦,又看着她“嘿嘿”直笑。
夏湫一惊,往后退了一大步,跟他保持距离;“不了。”说完就想走。
可光头哪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他再次上前拦住她,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威胁:“别走啊,我们旅店服务周到哦,小姑娘确定不试一试?”
夏湫心里发寒:“你让开。”声音也大了些。
光头见夏湫油盐不进,他嘴巴咧起,脸上肥肉堆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小姑娘,你长得真漂亮,今晚陪陪哥哥,哥哥给你……”他后面的话没有往下说,只是伸出两根粗肥的手指头在夏湫眼前晃了下,眼里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夏湫气得浑身发抖,她正打算喊“救命。”
可光头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不屑的“哼”了声:“你叫啊,你看到旁边那几个人了没有,我们是一伙的,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夏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