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开始反应过来,放在桌上的江湖榜纸……它不见了,原来是故意的,故意的……
那开着小茶摊的老板,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不敢直视那炸毛大汉。
那黑色棉袍的中年大汉,站在原地大吼一声,拎起来那幡旗,直冲向那褐衣茶客离去的方向。
正对着那小茶摊的,隔着泰安大道的饴汤巷子里,有一个白色衣衫的公子,正摇着扇子看着这场闹剧。
半刻钟后,那白色衣衫的公子身后传来落脚声。
“殿主,属下来迟。属下跟着千剑宗的王朗跟了一路,在此处埋伏了他。”谭诀跪着说道。
“事情虽然是办好了,帮着曾岳真在皇城华京扩大了那件事情的知名度,但是,得罪了千剑宗……”阎王殿殿主摇扇说道。
谭诀低头不语,连着他后面的一群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不过,谁叫他笨呢?!反正也不知道是我们阎王殿干的……你们可自行回去领赏。”阎王殿殿主摇着扇子,从他们之间走过。
他们让出中间的路,仍是不敢起身,随意乱动一丝一毫。
闹剧平息,泰安大道上的热闹不减。
临近泰安大道的韩王府,少不了这份独特的烟火气渲染。
韩王赵帆高坐在厅堂上,边吃着瓜子,边听着旁边侍从扶辛的消息。
“什么?我父皇要走了我的优伶们,就是要求她们乐舞弹唱,每日每夜不间歇,结果都病了?!”韩王赵帆语气里都可以感觉到他的难以置信。
“回王爷,是的,根据线人的说辞,她们不出三天,全无幸免,感染风寒,都在宫里养病呢。”扶辛低头谨慎地说道。
“我父皇不近女色,对此类乐舞弹唱根本就是无感,我从小便知。他怎么可能这么做?他不可能……”韩王赵帆缓缓说道。
“王爷,兴许是太上皇如今年老了,想要享受享受呢?”扶辛探头试探地问道。
“不可能的!我父皇不是那样的人,手底下有那么一帮子人,怎么可能会无聊到和儿子抢优伶?”韩王赵帆疑惑道。
韩王赵帆说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扶风在门外等候求见。
“进来。”韩王赵帆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
“王爷,府外福公公在等您接旨呢!”扶风大声说道。
福公公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也就是韩王赵帆他哥赵珣的人。
韩王赵帆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像是屁股后面有火烧一样,速度之快,常人难见。
“是什么?关于什么事的?有透露么?”韩王赵帆着急说道。
他哥是皇帝,他做的事情,可不能被他哥知道。
“回王爷,福公公说,等您接了就知道了。”扶风说道。
“接了荷包么?”扶辛对着扶风说道。
“给了,但是没接。”扶风回道。
韩王赵帆快步走去,到了韩王府外,接了旨。
福公公笑着对韩王赵帆说道:“王爷,明公公托奴才问一句:王爷府上可还有优伶?”
“没了,都给父皇了。句句属实。”韩王赵帆说道。
“哦,如此的话,奴才便也是如此回复明公公了。
哈哈哈,明公公托奴才给您带句话:王爷调教的优伶,万岁爷很是喜欢呢!”福公公笑着说道。
“父皇喜欢便好。可是还要优伶,本王可以去为父皇寻觅调教。”韩王赵帆问道。
“诶,这事明公公倒是没说,奴才也不敢乱讲。
王爷若是想知道,可以进宫去问问啊。王爷虽是住在宫外,但也是在皇城内的,离宫门又不远。
万岁爷那里,明公公说,您好久都不曾去了。”福公公笑着说道。
“原是如此。多谢福公公指点。”韩王赵帆塞给福公公一个鼓鼓的荷包,福公公虽是笑着的,表情不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