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牙顺手举杯喝了一大口茶,这才缓缓说道:“教了武功,公子这是知道的,除了武功之外,还教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她说的我都不太明白!”
孙倦清喝了一口茶,无奈扶额,缓缓说道:“……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东西,以后就不要随便用!……话说,宿水也听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季牙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额,公子,您忘了吗?……自从那年发生了那样一件‘大事’,我们青城孙家老太爷就立马定了一条新家规:本家的所有人都要配有四个武仆,若要外出必须要带武仆。而您打小就脑袋灵光,……”
“是‘聪明睿智’!……”孙倦清说道。
季牙说道:“……哦,知道了!……是公子您打小就聪明睿智,深得老太爷和夫人的疼爱,所以,夫人就给您加了四个武仆,……额……这算是超过了规制的……不过这不打紧,老太爷允了的!
您一共有八个武仆,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分到我师父手下一样教的,自然宿水也听了那些东西了。……不过,我师父说,我们兄弟几个中,就属宿水脑袋最灵光,转的快,师父她一点就通,也最会说话了。……师父她说我就是个硬棒槌,别人指哪打哪……”
孙倦清听到‘棒槌’两个字的时候,就,就一口茶喷了出来,直接弄湿了胸前的衣服和桌子。
“公子?!您没事吧?”季牙有些紧张地问道。
“……咳咳……没事,没事!”孙倦清摆摆手说道。他被水呛到,一时间满脸都涨红了。
孙倦清的这八个武仆中有两个是贴身武仆,其余六人都是随行武仆,等级要比贴身武仆低一级。
不过,能做青城孙家的随行武仆,每年的收入还是很高的,一年收入当得平常人家五年的吃用。
而且,就算是不管银两多少,这青城孙家的武仆,一品黄金家族的仆人,有些时候出行比三品家族城主都要有排面。
这种利益下,谁不想来?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来的。除去青城孙家留给自家家生仆人的三个固定名额,每年也就是七个空位留给他们这些人竞争。竞争激烈,不管武功厉不厉害,容貌是否清秀,反正年龄大了,超过二十岁的是不要的。
季牙和宿水都是家生仆人,都是孙倦清三月前自己到武仆堂挑的。赐名,刻牌,按照规矩,步步教行。但是吧,有些还是得要慢慢教的。
月出,染庄外,鸣山沟里。
“……一群孬种的东西,……哼哼,用倒是没什么用处!……长得这么壮实,又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就会干‘在柿子里找软的捏’的事情,破劳子事,就会当混混,整日里欺负欺负看上去弱的人,正经事是屁事不会!……壮的跟猪一样!……真是重啊!……”唐雁将今日里午后故意犯事的闹得最凶的那几个大汉齐齐给扔到沟里的地上。
那群大汉都被封了五窍,除了能呼吸外,不可视,不能听,不准言。
他们都困于唐雁特地准备的麻袋里,通通都扭曲着,呜呜声混进了荡过沟里,带起树枝狂舞疯魔的风里……
唐雁抬脚踢了踢那个麻袋,麻袋抖得更厉害了。“……要不要带苏公子和季牙大哥来?让他们出口恶气?……”
唐雁随手就捏碎了一块儿从树枝丫上落下来的雪块。
月出,万物静,尹氏酒馆。
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仍有明亮灯光,橙黄色的烛火在灯罩子里挺挺高立着,燃得长长的,似人一般,陪着初次远离家人庇护的幼虎。安静的环境,谋划的少年。
幼虎出山林,所得有所期。
孙倦清端坐在屋子里的方桌边,正在执笔书信,新研磨所得的墨香直钻入人的鼻间,叫的是一个销魂!
季牙坐在孙倦清的对面,手上不停,帮着孙倦清研墨。天气冷,墨冻得快,得让人一直动,免得它自个儿僵到一块儿去了!
“季牙,你可以去歇息了,我快写完了,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