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一年,你就会被甩。”
“所以呢?”骆舟反问,“你们能结婚吗?”
江昀卡壳:“………”
骆舟冷静地给他分析:“江先生去世时你还没有成年,你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抚养关系,是法律拟制的直系血亲,绝对没办法去领结婚证的。”
“谁说的?”江昀反驳,“我们可以去国外……”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后妈,”骆舟继续往下说,“你和她在一起会招来怎样的非议,你有为她考虑过吗?”
阮嘉禾并不是会在意流言蜚语的人。
但骆舟说得对,他不能让她陷入那样的境地。
江昀咬牙:“我不在意名分。”
“但是她的身边还会有狂蜂浪蝶,”骆舟循循善诱道,“我们只有合作才能更长久得留在她的身边。”
骆舟经过了缜密的思考,目的明确——
阮嘉禾不可能弃江昀于不顾,这是道越不过去的槛,与其让他卡在中间百般阻挠……
不如干脆把江昀拉入伙来巩固他自己的地位。
江昀的思绪陷入了混乱。
他知道骆舟是对的,包括那句你不是她喜欢的性格,阮嘉禾总会被外面的男人所吸引,而他们未必容得下他。
“你能容得下我,真是好大方。”他不忘讽刺一句。
骆舟微笑:“我们是朋友,不对吗?”
江昀嗤之以鼻:“让我再考虑一下。”
***
阮嘉禾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拿笔的时候感觉不对劲,洗手的时候感觉不对劲——那股灼热感仿佛一直留在她的掌心,挥之不去。
中午休息时阮嘉禾给骆舟弹了个视频。
少年人微红的脸颊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身后的背景却不是房间而是在户外。
“怎么没在家里好好休息?”阮嘉禾询问,“你前几天不是和我说生病了吗?”
“……”骆舟顿了顿,回答,“我的病已经好了。”
“这样啊。”阮嘉禾的脸上划过一丝遗憾的神色。
骆舟敏锐得捕捉到了。
但,为什么会是遗憾?
“我不是给你留了张卡吗?”连阮嘉禾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泄露了心思,“不用出去兼职的。”
“我不会花你的钱。”骆舟在这件事上固执得不可理喻,他希望阮嘉禾把他和那些小白脸区分开。
“随便你。”阮嘉禾懒得猜男人心思,都由着他们去,“今天想要我过去看看你吗?”
骆舟眼睛一亮:“想!我想你。”
阮嘉禾微笑:“那就乖乖等着。”
挂断电话后,骆舟继续思考起前面的问题。
为什么会是遗憾?
骆舟咬着下唇,打开网页搜索起“如何快速发烧”。
阮嘉禾工作时间自由,提前下班到了骆舟住的地方,房间被他打扫得特别干净,一尘不染。
桌上的玻璃瓶里还插着几支鲜艳的红玫瑰。
阮嘉禾不由想,他倒是有贤惠主夫的天赋。
“你来了。”骆舟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他才洗了个澡,浑身上下热气蒸蒸的,就这样直接抱住了她。
阮嘉禾皱起眉头,伸手探上骆舟的额间,这惊人的温度显然不是洗个热水澡就能达到的,“你发烧了?”
“没有啊。”骆舟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无辜。
“………”不知道他是突然又起烧了,还是这几天来一直在发烧但自己却浑然不觉。
阮嘉禾:“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骆舟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更用力地抱住了她,全方位包裹的热意几乎要将她融化。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个两个都不听话。
阮嘉禾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