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笔直的鼻梁骨,这可是她欣赏男色时最看重的部位,“幸好鼻子没事。”
阮嘉禾左右看看:“家里有药吗?”
“有。”骆舟把东西翻找出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颓废,根本没心思关注脸和身上的伤口。
脸………对,骆舟想,他以后得把脸保护好。
阮嘉禾用指腹沾了些药膏,给他涂抹在伤处。
“你来找我,”骆舟眼眸低垂,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江昀不会生气吧?”
“他生气了又能怎样。”阮嘉禾的语气懒懒散散的,“我做什么事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懂了,江昀的能量没那么大,胁迫不了她。
骆舟死掉的心脏扑腾了两下,原地复活了。
“当然,你是自由的。”他讨好地亲了亲她的指尖。
“也许他是真的把你当作是妈妈了,才会大发雷霆。”骆舟不确定阮嘉禾清不清楚江昀的感情,但抓紧一切时间给已经暴露的情敌上眼药,“等他长大些就好了。”
阮嘉禾听着他故作老成的语气便想笑:“他的年纪小,你的就有很大吗?”
骆舟沉默片刻,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拿起阮嘉禾的手放在他的漂亮饱满的胸肌上。
阮嘉禾:“…………”是挺大的,还很软。
他胸肌的侧右下方还有块淤青,江昀用胳膊肘捣的,阮嘉禾将药膏涂在表面然后揉开。
当然,也没少打着圈地光顾某个好地方。
骆舟双眼迷离,控制不住低低喘息了一声。
终于上完了药,阮嘉禾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骆舟趁机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内容范围设置成仅江昀可见。
***
江昀正站在父亲的墓碑前,面壁思过。
在江聿怀去世后,江昀坚持要把他和母亲葬在一起,阮嘉禾也没有表示出丁点反对的意见。
江昀对江聿怀的感官复杂。
他的母亲离世得太早,江聿怀又忙于工作,整个童年时代江昀几乎都是独自度过的。
后来江聿怀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格外严格地教导他,正好赶上江昀青春叛逆期,父子俩没少闹矛盾。
最广为人知的一次是,江昀绝食了整整三天,以抗议父亲娶阮嘉禾过门。
江聿怀却坚持如期举行婚礼。
当然,江昀还是爱着父亲的。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会好好照顾好她的。”
江昀倾诉完毕,“您可以安息了。”
他会心平气和的,学着用成熟的手段……
一点点挽回阮嘉禾的心。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意外发现骆舟发了动态。
忘记把这家伙删了。
江昀点进了朋友圈,骆舟拍的照片是一杯普通的水,只不过能从背景图中隐约看见桌上放着的半个包包。
正是阮嘉禾今天早上背出门的那一款。
她果然去找骆舟了!
他还发了几个企鹅小表情,头像也换成了企鹅。
什么意思?
是他们的暗号或者甜蜜爱称吗?
“该死的!”江昀脸上的平静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恨恨地一拳砸向旁边大树的树身,“这狗杂种。”
不能动怒,如果对阮嘉禾发火,只会把她越推越远,等于是中了这狗东西的圈套了。
千万别惹她生气,要对她好,时刻赞美她。
江昀默念着这几个要求,努力平复了心绪。
也没有很难的,不是吗?
他到家时阮嘉禾已经在家了。
她换了身宽松的珍珠白长裙,在院里浇花。
花是江聿怀生前养的,阮嘉禾一直很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