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骆舟伤得要重些,他前期被动挨打没还手,质地坚硬的手表砸得他牙龈齿间都是鲜血。
江昀也没好到哪里去,颧骨处一大片淤青,鼻子挨了好几下以至于鼻血汩汩地往外冒。
骆舟低声道:“他发现了。”
阮嘉禾大抵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何事。
江昀抬了抬下巴,语气傲慢:“你不许和他在一起。”
“哦。”阮嘉禾声音淡淡的,“凭什么?”
“就凭我才是江原药业的继承人!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江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恨恨地出声,“我就把我的那部分股份卖掉,我想秦老头应该很感兴趣。”
董事会的其他几位成员共拥有39.9%的股份,其中秦瀚的股份占比达到21.8%,而他向来和江聿怀不对付。
如果江昀把股份卖给他,或者和他合作,显然对阮嘉禾在董事会的地位是极其不利的。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阮嘉禾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头对形容狼狈的骆舟说:“你回去吧。”
他能回哪儿去呢……他没地方可去的。
阮嘉禾递给他一方手帕擦脸:“听话。”
“我听话的。”骆舟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他缓步退出别墅,当整个人暴露在炎炎的烈日下时,却感觉到遍体生寒,被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慌所笼罩。
他怎么能和江原药业比?
在二选一的游戏中,他总是输掉的一方。
阮嘉禾不会要他了……
他赢了!江昀扬眉吐气地想。
“你就这么饥渴吗?”怒火未完全消散,他动了动嘴角,充满恶意对阮嘉禾嘲讽出声,“连十七八岁的都不放过。”
阮嘉禾冷着脸,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你的后妈。”
再反手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你爸,想把他苦心经营的心血随便卖给别人。”
清脆的声响在空间回荡。
“我……”江昀想辩驳,又觉得没有辩驳的必要,他皱起眉头更不高兴地道,“你就那么维护他……”
阮嘉禾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笑意盈盈:“想卖股份就尽管去卖好了,看江原药业到底会落谁手里?”
“拿这点来威胁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阮嘉禾是真的下了狠劲掐他,呼吸不畅,肺里的氧气渐渐稀薄连带着意识变得模糊。
一道一道的白光在眼前闪过,在最接近窒息的时刻,江昀盯着阮嘉禾的脸,竟然可耻地勃·起了。
阮嘉禾松了手。
江昀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平复下来后,低声下气地和她解释:“我没想卖股份,我只是……”
他只是很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
“我知道的。”阮嘉禾缓了语气,去拿了医用酒精和红霉素软膏给江昀脸上的伤口上药。
江昀仰着头,脸被她托在手里。
“你不是说喜欢成熟男人的吗?”江昀眼眸低垂,却又十分不甘心地问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他?”
“没有为什么。”阮嘉禾把药膏仔细涂抹开,“人在不同阶段的审美是会变化的。”
“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嘉禾抬眼:“………?”
江昀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手背。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执拗地追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