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父王,元儿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孩子忽然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他希望他的父王留下了陪他,“父王,您这次能不能不回去了,跟元儿回王府。”
“不可,贫僧已出家,施主莫要为难贫僧。待施主伤势好后,贫僧自会离开。”
元儿听后眸子里的那束光彻底黯淡下来,愤愤然,不顾伤势,挣脱父亲的手掌,拉上了锦被,呜咽的声音传来:“你走吧,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
了尘望着空空的手掌,怅然若失,心中些许不忍,只得耐心哄他:“待明年春,你可找贫僧,贫僧传授你武艺。”
“你走,你走,你都不要我了,出家当和尚了,还来看我干什么?了尘师傅!”元儿骤然醒悟,他爹在落发的那刻已经不要他了,不管他如何哭求这人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这人不是自己的父王,他不是!
见孩子如此,了尘心下悲怆,妻子死的那刻这个家就已经散了,他见孩子的眸子里流露出对他的厌恶,一切皆是他自找的。
他眼眸黯然,不知说什么好。此时宫女来禀报,皇后及芷阳公主来此看望世子。
了尘起身去会会这个嚣张跋扈的侄女。
他走出偏殿,迎面碰到来此的皇后和洛瑾萱,皇后一身凤袍,头戴凤钗步摇,一派雍容华贵。
芷阳公主袅娜多姿,眉如柳叶,面如桃花,身着一袭蕊蝶纹暗花蕊纹裙,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戴着各色珠翠玛瑙,衬得娇俏可人,她扶着自己的母亲用不善地目光打量着这个她曾经的皇叔。
他迎着这个不善的目光,丝毫不觉得此人有一点愧疚之心来看望自己的孩儿。
“了尘师傅来了,瑾萱快给师傅行礼。”皇后一脸难堪,对着曾经这个小叔子,自己的女儿如此对待他亲生孩儿,生气也是难免。
芷阳公主在皇后身边小声嘟囔着:“不过就是个出了家的和尚嘛!”
了尘沙场作战多年,听力极佳,闻此一言,剑眉蹙起,眸光凛然,厉声喝道:“是的,贫僧是出了家,但是贫僧没死,公主一点都不念血缘之情,肆意殴打堂弟,这就是公主的皇家教养!”
芷阳公主身子抖了又抖,她这个皇叔出家前杀伐果断,杀得敌寇落花流水,几步杀一敌,如今的杀伐气息迎面扑来,她个弱女子怎能抵得住这股威压。顿时吓得她腿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皇叔,皇叔,我不敢了,请弟弟原谅我。”
了尘的面目冷冷,一点不理会她,拿出了之前皇兄给的手谕:“公主,这句皇叔贫僧不敢当,这是圣上的手谕,公主瞧好。”
皇后面上一丝慌乱,暗自扫了一眼了尘手中的手谕,稳下心神,淡淡地笑着:“看在本宫的面上就这么算了吧,本就是孩子间的打打闹闹,何况圣上已经处罚过公主了。”
了尘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娘娘说的是,孩子间的打打闹闹罢了,世子如今躺在床上,身上疼得紧,不如公主也受些疼,方可记得些教训,否则过些天又忘了。”
他猛然高举起手谕:“圣上手谕在此,芷阳公主须五日内,每日在慈安宫殿外跪够四个时辰。”
芷阳公主此刻才明白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今后她再也不敢打堂弟了,真是一道责罚接着一道。
她低垂着头,敛着眸子,只得跪着听从父皇的手谕。
“那就从今日起,不要跪在这,否则你堂弟瞧见你心里不舒服。去,跪到你皇祖母的殿外。”
皇后瞧着曾经这位小叔子,知道小叔子是个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心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芷阳去拉拢武亲王世子。芷阳从小高傲,大家都宠着她,将她宠成了这么个性子,不过也好,吃点教训,长点脑子。
处理完事务,了尘又回去,瞧着元儿此时已经背过身去不理自己,他俯身轻拍着元儿的背:“世子莫怪,贫僧话说重了。贫僧说话算话,待明年春静候世子。”
“你走吧,我不想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