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保留,但也不会当众质疑宇文护,很快便又就此总结后续的征战计划。而刚刚到来的宇文护,则就被众人极有默契的一起推举为大军前锋。
之所以仍然愿意让他担任前锋,当然不是因为他在穰城做的有多好,而是大家都不放心他继续留在这里,离着穰城越远越好。
虽然众人不知他来到穰城后的行事细节,但只看李礼成被逼成那个样子,可知这家伙绝对没什么好招!防火防盗防萨保就对了,没有把老鼠放米缸的道理。
总之最后确定下来的一个总体思路还是速战速决,远离穰城的同时尽量早日拿下江陵。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暂时都不必再过于计较。
待到众将悉数散去之后,于谨单独将宇文护留了下来,挑着几个重点又重新询问一番。宇文护这会儿也不敢再打马虎眼,老老实实将情况向于谨详细讲述一番。
于谨在听完之后也是默然良久,最后才对宇文护说道:“众欲所聚之处,必然妖氛浓炽。沔北是太原公精心经营数年之地,中山公骤入此间,偶有失察也在所难免。只要共事者能够精诚配合,纵有错漏也都能及时弥补。事实确在,遮不如扬,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此去江陵勿急与交战,先据武宁以慑其众,待到大军汇聚,合而击之!”
宇文护闻言后连连点头,认错的态度倒也诚恳,并且主动表示仍与李穆这个战将同行,即便他行伍中有所疏忽,也能让李穆及时察补。
于谨对此态度还算满意,由于李泰之前所铺垫的局面实在太好,如今的江陵君臣就等于被困在原地,宇文护只要谨慎小心,不轻敌冒进,基本不存在被南梁在城下打爆的可能,更何况还有李穆随军。
除了宇文护和李穆作为先锋出发之外,侯莫陈顺要分道襄阳,携同梁王萧詧与襄阳人马一同南下。杨忠则取道随陆,直赴鲁山封锁大江航道。这三部人马都要提前出发,幸在宇文护也没有完全的不靠谱,在新野搞到的那些粮食正好分给这三路人马。
于谨自统中军一万五千人马沿汉水而下,韦孝宽引一万人马为其后继。至于尉迟迥,则就需要留守沔北,以备战事不利的时候在后方提供人事支援,同时也有据守沔北之意。
但是为了避免群众在战争的过程中分心,于谨也没有派人直据穰城,而是让尉迟迥前往新野,在地理上而言,新野与南面战事也能更好的呼应。
等到大军将要出发的时候,于谨又记起宇文泰另一桩叮嘱,于是便又表态应该邀请襄阳县主来见,以示此番行军并非恶意针对太原公,但却旋即便被府内之人告知因为沔北地处南北冷热交冲之地,早在年中时分大将军便已将县主送往兴州避暑安胎、至今未归。
得知此事之后,于谨心中更增一层阴霾,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浓烈起来。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如今也已经被架在事中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而行。
就算李伯山有什么阴谋,总也不会丧心病狂的在两国交战的前线反水惊扰本国人马吧?其人即便是从合肥火速赶回沔北包抄大军后路,等到前方江陵攻克,主动权依然不在其手中。
事实证明,于谨的想象力还是稍欠几分,年轻人不讲武德起来,较之他们也不遑多让,甚至还犹有过之。
接下来于谨继续率军南往,虽然中军一万五千余众,但事实上一路紧随出发的却并没有这么多。
荆州军府治下沿途补给的线路虽然可用,但那是为小股精锐骑兵所准备的,顶多两三千人便已经是极限,却难以在同时间内满足上万大军的人马消耗。
因此大军想要粮用不匮,只能铺开进军,否则便要面临断炊乏食的困境。而且由于李泰之前出征淮南之故,粮草也主要集中在更靠近淮南的随陆一线聚结存储,至于汉水沿岸则就数量更少。
好在一路上都无惊无险,终于抵达了与南梁交界的石城。抵达石城之后,只要再向西渡过汉水,就可抵达江陵地界。
因是两国边境所在,石城一线的防戍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