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属一同欢宴,今日便这般爱民如子了?
不过沈延川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
“是啊是啊!”几个下属官员闻言都是松了口气,暗自交换眼神。
都说京城来的这位世子爷手段果决,不留情面,但今日一看,倒是温润清隽,和传闻大为不同。
到底也才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远道而来,又能参透这昌州几分深浅?
无非是仗着有个好出身,又得陛下倚重,才得了名头。
简单的攀谈过后,一众人都放低了对沈延川的警惕心——这不过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世家子弟,待糊弄几日,遣他回京便是!
沈延川以舟车劳顿为由,婉拒了众人的邀约,在徐杰特意为他准备的别院住了下来。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连舟便立刻开始在屋内搜寻,生怕有什么不妥。
沈延川半靠在椅背,懒声道:“不必看了,他不敢在这耍什么花招。”
连舟想起之前的事儿仍旧愤懑:“徐杰心思阴毒,又对您的到来如此心虚,保不齐他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他现在要在我面前立一个勤勉清廉的形象,那就尽管让他去做便是。”沈延川轻笑一声,“我若死在外面,倒是无所谓,可若我死在他的地盘,那他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所以之前危险重重,但他踏入昌州的那一刻,反而最是安全了。
连舟知道自家主子说得对,不过习惯使然,还是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等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擦黑。
庭院中静悄悄。
不知过了多久,沈延川忽然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来了。”
果然,很快便有小厮前来通传,说徐大人到了。
沈延川起身。
刚来到院中,便有一人身着官服,大步流星而来。
身形瘦高,蓄着长须,正是如今的绥南巡抚——徐杰!
“世子不远千里而来,微臣有失远迎,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