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凸显出他清瘦而挺拔的身材，黑色碎发垂落在额前，充满少年意气。

她礼貌地道谢，男生嘴角微扬，声线干净温柔，“举手之劳而已，现在还没到客流高峰期，等会儿人会更多。”

他稍微靠近一步，但维持在正常的社交距离内，“姐姐看上去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尽管不吃年下，言芮的内心还是起了些许波澜，像有根羽毛从她心上飘过。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常来这种地方。”

男生眉眼染上些许笑意，将一张名片递到言芮面前，“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

言芮接过名片，低头瞥了眼。

江祎—一个很干净的名字。

再往下看，她一时有些惊讶，“你也是东城大学的？”

“嗯，看样子……我该叫你一声学姐？”

言芮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是个刚拿到毕业证的小透明。”

“说到这儿，我好像还不知道学姐的名字？”江祎上扬声调的尾音藏着缱睠。

言芮伸出手，两人十指交握又很快分开，“言芮，东大经管研究生。”

“言…芮”江祎轻声重复了一遍，“那我听过学姐的名字。”

“哎，你也是经管专业的吗？”

“不，我读的是国际商务专业。如果没记错的话，学姐曾经是天文社的成员。”

提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言芮的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是的，我大一到大三都在那里，研究生时期也经常过去打杂哈哈。”

背景音乐依旧嘈杂，但两人的交谈非常愉悦。

一样的爱好能够带来许多共同话题，但最重要的是，江祎讲话非常有分寸，并且永远不会冷场。

分享完彼此的天文观测经历，顺便吐槽了下东大在天文设备采购上的吝啬，两人自然进入准毕业生和毕业生老生常谈的话题—工作。

想到自己的烘焙事业还处于起步阶段，言芮并没有多说，只提到自己在某家上市公司上班。

从江祎口中，言芮了解到对方已经收到了几份大公司的Offer，现在纯粹纠结该选择哪家。

江祎，“如果只考虑薪资因素，从长远上看并不是最有利的。”

“但也不能光看发展潜力，毕竟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

他笑了笑，“算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吧。”

并不是很了解对方所在领域，言芮无法提出很具体的建议，“前期的准备环节我们可以尽力做到最好，但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就交给时间吧。没有被选择的那条路看起来总是更好的，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只能努力奋斗让当初选择变得正确。”

“听完学姐的话感觉豁然开朗，”江祎脸上笑意加深，“没看出来，学姐还是个哲学家。”

“NONONO”，言芮摇摇头，狡黠地眨了眨眼，“原话出自村上春树，我只是名言的搬运工。”

江祎喊来服务员，给自己添了一杯鸡尾酒。

言芮酒杯里的果酒已空，在对方征询的注视下，言芮不好拒绝，于是也给她添了一杯。

等言芮意识到两人已经聊了很久，她才发现另一个严峻的问题：要命啊！这到底是第几杯了？

言芮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平时参加宴会都会注意，并且她身边总有人帮忙看着，因此从来发生过喝的找不着北的情况。

今天算是所有巧合的集合，自己在酒精度数没那么高的果酒面前放松警惕，陈雨桐也不知道在哪，还有另一位很能喝酒的人的带动作用。

酒吧人声嘈杂，男男女女在酒精的作用下抛弃白日千篇一律的面具，每个人都格外亢奋。

闷热的环境里，言芮敲了敲有些眩晕的脑袋，抱歉地笑了下，“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找我朋友，回头见。”

混沌的大脑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