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离开。
思绪回转,言芮依然无法掩饰自己听到这类评价产生的强烈不适感,陆铭霁已经开启下一个话题:“这周日早上,我去你家接你去试衣服。”
言芮忍不住说:“我自己可以去,你只要告诉你的衣服风格。”
陆铭霁语气格外认真,像是在谈论几个亿的合同:“我想让你穿最好的。”
上扬的尾音无意识地透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言芮愣住,理解的点点头,只当他是爱面子,并没有多想。
见身边人不再说话,陆铭霁调侃的兴致也消减了些,余光看向言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就这样决定了,后天早晨等我的电话。”
十五分钟后,车子抵达上西区A座公寓。
东城作为最繁华的大都市、权贵富人的温巢,从城市内部各区规划就能看出鲜明的阶级差距。
其中,上东区是整个东城最神秘的地方,权贵聚集地,虽极尽奢靡又异常低调,外界只能从蛛丝马迹窥探出里面人天堂般的生活。
而上西区则是打工人聚集地,人流密度巨大,房价虽高昂但当然无法和上东区无法相提并论。
A座公寓位于上西区郊区,隐私性相对更好,这里的另一个地理位置优越性在于离大学城较近。
当初言芮考上东城大学后就相中了这里,从选址到装修都由她一手操办。
言芮推开车门下来,侧过身向陆铭霁。
“谢谢。”
陆铭霁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脸庞在手机自带的灯光下明灭,听到声音也只是略微点了下头。
不知走远多少,言芮似乎听到了男人的低语,“别太生分了,言芮。”但转瞬即逝。
推开家门,言芮摸索着打开客厅的吊灯,下一秒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还没等她休息片刻,手机屏幕伴随着铃声亮起。看到来电人名字,言芮本能地绷紧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按下接听键。
“芮芮啊,到家了吗?”
母亲温和的声音并没有缓解言芮的情绪,她公事公办的回复:“刚到家。”
电话那头,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女儿话语里的抗拒,她的心情甚至很好:“我听说是铭霁送你回来的?”
言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她想尽快捕捉到重点:“你们都说些什么了?”
“他让我陪他参加慈善晚会,我说好,就这些。”
“你这孩子,”女人语气听上去有些责备,“多么难得的相处机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呢?你知道妈妈为了让你和陆铭霁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背后费了多少力吗?”
言芮感到呼吸有些凝滞,分不清是家里空气太闷还是内心某种情绪作怪,最后挤出几个字:“知道了。”
“哎,”沉重的叹气声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显,女人还在继续:“咱们家好不容易重新起步,你和陆家那位结婚是百利而无一弊,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言芮没有回应,事实上这段对话已经出现了无数次,两人都对彼此答案心知肚明。
“对了,”对面声音顿了一下,像是在措辞:“我听说林家姑娘在宴会上找你麻烦了?”
言芮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堵在嘴边,说出来却变了味:“麻烦倒也谈不上,她还祝我新婚快乐来着。”
女人安慰道:“没事,她再怎么说你都是法律意义上的陆家人,这些风言风语不必在意。”
对面又老生常谈了一遍想说的才挂断电话,此时言芮已经累得眼皮都撑不开。
半年前,言芮研究生毕业,她早已和朋友计划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烘焙店,只等毕业后大干一场。
可当她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父母的祝福,而是家族企业濒临破产的消息。
言家是老牌食品加工集团,旗下国民品牌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