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的人鱼仍然没有改变对舒棠的态度。 晚饭,舒棠甚至还吃到了人鱼切的三文鱼。 多以德报怨的一条好鱼啊。 但是舒棠越想越不来劲。 本来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 舒棠夜里开始在饭桌上和人鱼聊起一些急诊科流传的恐怖医疗事故。 她讲的那件医疗事故,很像是21世纪的恐怖故事:猫脸老太太。 据说那个病人吃错药后就发生了污染物一般的变异。 她提溜起来了自己的耳朵,模仿变异者诡异的尖耳朵;还呲出了两颗虎牙,表现对方的利齿;十分绘声绘色。 人鱼没听懂那一大串的陌生的名词,但是听懂了舒棠在威胁“他”。 人鱼安静地注视着她,灯光晦暗,她也就没有看见人鱼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那一点点弧度。 在舒棠终于停下喝水的时候,人鱼还体贴地给她递上了水。 费力表演了半天的舒棠:“……” 炮灰企图威胁恐吓,未果。 她吃完晚饭就跑了出去,越想越气,在沙滩上捡贝壳不肯回去。 决定今天夜里再也不搭理那条鱼了。 夜风当中,海水还有残留的余温。 人鱼一贯是不说话的,在舒棠的身后慢悠悠地跟着她。 舒棠忍住了开口的欲望。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 气氛僵硬。 直到—— 路过一只螃蟹。 被夹。 “小玫瑰!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