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说话了?
俞晗芝瞅了他一眼:“那你还发什么呆呢?”她转身要去上马车,免得一会儿太阳更晒了,立时身后有人上前来扶着她,还说:“一会要走山路,恐会辛苦。”她回眸看了邵舒一眼,扬着下巴“昂”了一声,入了马车。
“你们都不用跟着了。”俞晗芝听他在马车外说着,立刻掀开车帘:“洛枫要跟着保护我。”
邵舒登上车辕,笑笑道:“不必,我能保护好夫人。”说着,他人上了马车,伸手温柔按在她肩膀上,将她往车帘里推,自己也跟着进了马车。
俞晗芝稀里糊涂被他按回马车,心里嘀咕: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马车一路行驶,沉默无声。
邵舒不小心踢到脚边的一摊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冥纸、红烛、元宝等物,这是?他疑惑而震惊地抬头看向俞晗芝,问道:“你准备的?”
俞晗芝点头:“我早晨吩咐罗竹去买的。”
邵舒心里五味杂陈,眸光复杂而深刻地望向她——她早上还和他吵架,竟有空准备这些东西?整个王府除了他,还有谁能记得他生母的祭日?
心里有一股灼灼的光烧了起来,没有那么炙热,温暖而厚实。
“一会儿到了那儿,我该说些什么呢?要不,你和我讲讲你生母的故事?这样我好歹能说上几句话。”俞晗芝眨着美眸,眼角是清冷笑意。
“好,我同你说。”
邵舒暗自开怀,忽然想到初次下江南见到她的那日,当晚他做了一场梦。在梦里,杏花微雨,只是他和她的初遇,没有父上没有大哥,而他同她念了一句诗——
我之爱矣,荷天之休。
这么多年来,那不过是他一个人构想的幻梦,午夜梦回,清晨梦醒。如今,或许,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