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官局,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谋害宠妃,这个罪名,足以牵涉到整个奚官局。
“奴绝没有谋害夫人之心,望夫人明鉴。”
“是吗?”
邵玖抬眼看着闵晚霜,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闵晚霜强撑着自己的心神直面邵玖的审视,她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如果她畏惧了,就真的坐实了罪名。
邵玖的目光宛如刀剑,有一种逼迫人心的力量,再加上她本身上位者的身份,拥有着轻易决定人生死的权力,让她的目光更为锐利。
直面这样的目光,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但闵晚霜拥有这样的勇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听到邵玖的声音。
“罢了,姑且信你一次,你自己回去自纠自察,三天之内,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是。”
从宣华殿出来的时候,闵晚霜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湿透,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人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没等她带着人走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帝王正带着浩浩汤汤内侍的一群人从永巷走来,闵晚霜退避在一侧,静静等待帝王帝辇车走过。
帝王辇车却在她面前停下,闵晚霜听见那个威严的声音,心中紧张不安,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紧张的气息。
“你是自含章殿来的?”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意思,闵晚霜低头称是,眼眸低垂,看起来是极为温顺的模样。
“是。”
“是温夫人吗?”
“是。”
“何事?”
闵晚霜心顿时提起来了,这个时候一旦说了实话,事情必然会闹大,届时无论她愿不愿意,这件事必然牵涉甚广,只怕会在宫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可若是不如实回答,便是欺君之罪,新帝虽以仁厚著称,欺君之罪,也是不会轻易容忍的,而这件事情只怕轻易瞒不过去。
短短几息之间,闵晚霜就已经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清楚了,她掀起衣裙,跪了下去,对刘瑜郑重的说:
“奴有事要回禀陛下,此事事关温夫人,望陛下移步。”
刘瑜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不想闵晚霜这态度,分明是有要事要回禀,瞧这模样,事关非小。
刘瑜带着闵晚霜到了宫墙一角,看着闵晚霜,心中疑惑,目光如炬,闵晚霜在帝王的压迫下,心中甚为不安。
“说吧。”
闵晚霜将邵玖让她们过去的事情一一说清,刘瑜听后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登基不久,就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他并不想打草惊蛇,这件事既然已经被发觉,而苦主邵玖已经做了安排,虽然他一句话就可以查清楚,但他知道邵玖既然没有上奏,就是不愿意多事。
他尊重邵玖的选择,这件事邵玖不愿捅破,他也想先暗中调查,知道事情原委的好。
“既然夫人已经有令,你且去调查,一旦有了结果,立马向朕回禀。”
“是。”
闵晚霜猜不透帝王的心思,只能听令按照帝王的旨意行事。
刘瑜到宣华殿时,邵玖正在翻看医书,听到通禀的时候,放下手中的医书,就去迎候。
刘瑜拉起她的手,边询问了病情,边朝殿内走去。
“陛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想来看看你,一会朕要去太学巡视,了解一下教学情况,你有六经家学渊源,不如与朕同去。”
“太学?北朝何时有过太学?”
邵玖有些疑问,这近百年的乱世中,文学丧乱,朝代更替频繁,诸侯征伐,礼乐崩坏,制度大多形同虚设。
昔日繁盛的儒学,如今已然衰落,之前历代帝王都忽视礼法制度,太学早已是名存实亡。
邵玖在北朝三年,都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