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次放低。

“老沈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陈天纵瞥了沈万合一眼，语气中多少带着点挖苦。

而沈万合听到这里，则是瞬间愣住。

他也想起了，当初陈天纵，亲自给他打电话的事儿。

当时，陈天纵本就卧病在床，还坚持着跟沈万合打电话，帮陆枫说情。

但，那时候的沈万合，态度十分解决。

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陆枫彻底整到底。

沈万合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语气有多么强硬。

可惜，他那时候有多强势，现在就有多么卑微。

“我错了。”

“请给永华一个机会，给沈家一个机会。”

“劳烦陈老，高抬贵手，放永华一马。”

沈万合沉默半晌，身体微躬，对着陈天纵说道。

这是沈万合这辈子，第一次，对陈天纵道歉说软话。

曾经，他们两个虽然不在一个体制内，可却互相看不顺眼，争斗了长达几十年。

只要是对方提出来的事情，哪怕是对的，他们也要互相拆台反驳。

而偏偏他们二人，都是地位极高。

一个是兵中总督，一个是整个龙国的衙门总司。

论地位，旗鼓相当。

轮辈分，又是不相上下。

所以二人，那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陈天纵想让沈万合对自己低头，那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沈万合确确实实，对陈天纵低头请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