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利用一番。”之前就听齐首叨唠过,酒馆后面的地方太小,无法满足酿酒的要求。
尚北山摇摇头,坦诚表示:“我烦闷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的事情。”
夏南乔歪着脑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总是胡思乱想也不是个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说出来,她有不同看法。
听完他的描述,夏南乔第一时间想到了失忆,下巴杵在手指上,沉思道:“那你之前可对母亲的死有何印象?”
正因自己所有的回忆都只是片段,尚北山才无法判断,这几日的记忆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想。
“我只记得母亲确实不爱笑,总是满面忧愁,时有独自落泪的样子,所以当尚老爷说她是郁结成疾,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他真正有记忆后,才知晓了母亲的死因,大家都那么说,自然也就认定事实如此。
夏南乔嗅到一丝怪异的气息,心中的侦探意识觉醒,有模有样的分析道:“我们的记忆都是存在大脑中的海马体,会出现错误或是模糊的情况,但不会无中生有,既然画面感真实,一定有迹可循。”
尚北山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自己不会凭空想象,他猜测道:“或许是那酒坛的撞击,让我回忆起来。”
“有这个可能,撞击容易让人短暂失忆,同样的撞击也能找回记忆。”夏南乔劝说道,“当年知情人还有谁,不如询问一下。”
“刘师傅或许知情,只是他出远门还未回来,当时母亲身边还有个丫鬟和老仆人。”
尚北山依稀记得他们,却不清楚他们后来的去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别沮丧,等回去了我帮你打听打听,雁过留声,必定能查到蛛丝马迹。”夏南乔倒不是安慰他,她的茶寮和酒馆确实能探听到不少陈年旧事。
尚北山激动的拉住她的手,感谢道:“多谢你。”
夏南乔脸一红,羞涩的说道:“以咱俩的关系,不用客气的。”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庄上,四周农田宽广,半人高的麦苗随风摇晃。
庄上的周大早收到消息,等在庄院门口。
这里比不上城里,说是庄院也不过几间茅草屋,一间大点的院子罢了。
以前尚老爷亲自来巡视的时候,就住在主院内,三间砖房分座东西北,门口立着影背毫无装饰可言。
“二公子,正房已经收拾出来了,这里比不上府里,还请公子夫人见谅。”周大恭恭敬敬的将二人领进屋里。
夏南乔环视四周,厅上只有一矮桌和四个蒲团,后面木质架子空空如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左边是卧室,土炕占了屋子的一半、柜子、案几挤在一旁,也只是干净而已,没什么特别。
右边之前不知放了什么,现在被腾出来,摆了一张书案和一个博古架。
“有劳了,我们且收拾一下,若有别的需要再去寻你。”尚北山礼貌回应,丝毫没有公子的架子。
周大也算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尚北山站在卧室门旁,若有所思。
夏南乔颠簸了一路,早觉得自己要散了架,便往床上一躺,伸着懒腰说道:“我还没睡过这种土炕,硬是硬了点,不过还挺大。”
见尚北山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她招手唤他过来试试。
“咱们要睡在这吗?”尚北山坐在土炕边上,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夏南乔翻身起来,不明所以的问:“不睡这?要睡哪?”
“我的意思是,用不用让他们再准备个床榻。”
二人成亲也有几个月,这还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夏南乔眼睛一转,模棱两可的说道:“我都可以呀,反正在哪都只是睡觉,又不做别的。”
“对,不做别的,只是睡觉。”尚北山重复着,又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