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找个说辞推脱。
就在这时,男人悄悄递上银票,嬉笑着说:“弟听闻令妹不日出嫁,咱们相识一场,我也算半个娘家人,想着给妹妹准备些嫁妆,又不知喜好,不如这样直接,望兄千万笑纳。”
周诚没有拒绝,任由他将银票塞进自己衣袖。
这一幕正巧被夏南乔看见,她放下酒壶,默不作声的离去,心中疑惑不解。
待二人走后,她想着折心见多识广,准备明日去找她打听一番。
第二日,灵犀馆中,折心通宵将曲谱细细研究,赞叹曲子绝妙的同时,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夏南乔哪里听得懂,连忙阻止,说了自己昨天看到的事情。
“嗨,这有什么稀奇,我听说周大人是个清官,做他的管家能挣几个钱,但若嫁妆微薄,新娘子嫁过去是要被看不起的。”
“要是这么说,周管家还挺疼爱自己的妹妹,想要接近他,或许能利用一番。”
“想什么呢,周大人家在凤陵,想必周管家的妹妹也在那边。”
夏南乔耷拉下脑袋,叹气道:“那该如何接近,总不能盼望着他再来酒馆吧。”
折心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前几天听谁说起,她妹妹要嫁的人家,就在孟州,那公子叫什么来着?”
“冯公子,您这么早就来啦,锁心还在梳妆打扮,您先里面等一会。”
“对,冯归,就是他。”折心指着从厅内一闪而过的身影,小声惊呼。
夏南乔尾随其后,躲在门外,听着里面说话的声音。
冯家原有些地,也算孟州富庶人家,因其父爱赌,输去了大半财产,幸而家中母亲精明能干,勉强维持。
在外人看来是个大户,其实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即便如此,他还不懂修身养性,学着老爹总爱玩耍。
此刻,锁心已梳妆打扮,姗姗而来。
屋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的火热。
“我还以为冯公子不再来了呢,听说新娘子过几日就要来孟州了?你还不安心等着?”锁心的声音听上去娇滴滴的,正是男人们喜爱的感觉。
冯归说话声也极小,似被什么堵着嘴:“有你这样的可人儿在,我怎么能不来呢?她要嫁过来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你这话说的好无情,若不愿意,娶她做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嫁妆和她哥哥的身份,若是能与三州巡抚搭上关系,也能解我家之困呀。”
二人不知在做什么,慢慢的没了话语,只传来一阵娇喘的声音。
折心听了,甚是气恼,拉着夏南乔快步离开。
“女乐的名声都是被锁心这样的女子败坏了。”她守身如玉,始终秉承女乐守则,可别人未必如此。
一想到这里,她更是悲愤交加,自己早晚要离开这里。
夏南乔劝了她几句,让她不必着急,早晚有机会。
听了冯归的话,她想即便不是为了接近周诚,就这样的渣男也该惩治一番。
她附在折心耳边,悄悄说了些话,二人便各自行事。
虽说不在凤陵,周诚也是忙得不行,一边要照顾周承安的起居日常,一边要顾念家中各事,今日才得了空闲,又收到字条,说是未来妹夫约他相见。
周诚觉得奇怪,自己和未来妹夫并无过多联系,更何况婚事早已确定,有何可商呢?
他本不想多事,又记挂着妹妹,还是抽了空来到茶寮。
夏南乔一看见他便迎了上去,专门领到一旁单独的位置。
这里与酒馆一墙之隔,她为了今日之事,还特意在上面开了小窗。
周诚正坐着无事,忽听旁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男一女似为感情之事在争吵,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