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界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即使是痛苦的记忆,也希望他能偶尔想起我。
我被自己瞬时产生的想法吓了一跳。
甚至有些惶恐。
我们和人群渐行渐远了。
“我很担心。”他说,“看到现在的你,就回想起过去的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那个时候我的身边还有同伴阻止我,只用失去眼睛就能了事,可是现在,没人阻止你的话该怎么办呢。”
即使只言片语,这是卡卡西第一次主动和我提起他的过去。
“现在的那只眼睛……”
“是朋友的礼物。”
“是很珍贵的礼物吧。”
“啊。”
我夹在不想让卡卡西担心和让他继续关心自己的欲望之间摇摆。
“知佳,”他拍拍我的头,停顿了下,“我不希望你遭到危险。”
“根的想法异于常人,那群人是彻底的个人实力主义者,不能用常理衡量,你在里面……至于团藏,要是被指定为继承人,就真的没法再回到阳光底下正常地生活了啊。”
“但是,有卡卡西在呀。”
我浅浅一笑。
“像今天这样,感到危险的时候,就拉我一把吧,卡卡西。”
我朝他伸出手。
与其说是在向可靠的前辈撒娇,更像是想将他变成共犯。
卡卡西凝视了我许久,久到烟花忍不住从背后升起绽放,我听见他的声音轻得溶进了空气里:“我保证。”
他没有握住我的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是他最后一次唤我的名字。
如卡卡西所料,团藏似乎很看重我,还将地下书库的钥匙分了我一把。
地下书库几乎涵盖了所有关于木叶从创立以来的书面报告,其中也包括团藏私藏的二代目火影的手记。
从手记里,我了解到了关于写轮眼的部分真相。
从老旧的木质天顶的缝隙中漏下了几片光斑,落在了手中泛旧的纸张上。
那颗嵌在卡卡西左眼眶的红色眼睛,来自友人的珍贵礼物,它的光明也转瞬即逝。
我不想自我感动,也不想做无用功。
只要。
如果能帮上那个人的话。
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使那个人从此不再叫我的名字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