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霖,“皇上是有什么事?”“果真瞒不过祖母。"司空霖道:“今日民间有流言,说朕是野种,居位不正。” 太皇太后心里明白,"这是安国公他们坐不住了。" “朕也是这么想。”司空霖道:“外面的事朕都做足了准备,只等来个请君入瓮,只是不放心皇后。" “你放心吧。” 太皇太后淡淡笑着递了一盏茶给司空霖,“哀家在这后宫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蒋家女。旁的哀家无能为力,但要护着皇后周全,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得了 太皇太后这句话,司空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临走之前,去隔壁屋子看了看聂青青。 聂青青睡得正熟,她的半张脸靠在绣着福禄寿的枕头上,睡觉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睡觉的时候都只能侧着睡。 司空霖看了一会儿,才悄悄退出来,嘱咐众人好生伺候。 谣言传得飞快。 从一开始的皇上似乎来历不正,到后来说得有鼻子有眼,捕风捉影说先皇根本没幸过皇上的生母,皇上乃是那才人跟侍卫苟且有的野种。 孙将军、许将军等人都坐不住了。 许将军这日就登门来找孙将军了,“老孙。”"老许你怎么来了,今儿个你不必去衙门?"孙将军惊讶问道。 许将军道:“现在外面那么多消息,我哪里坐得住。” “那都是胡言乱语,皇上肯定是先皇的儿子,两人眉眼都是一样的。”孙将军嗤之以鼻,"况且宗人府跟起居官等人又不是死的,当日宫里头的事哪一件不是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 "谁不知道那些是谣言,但是我想的是只怕那放出风声的人来者不善。"许将军压低声音道:“我们几个可都是皇上提拔上来的,可不能辜负了皇上。”"你是说安国公?"孙将军沉下脸色。 “可不正是他。” 许将军道:“自从咱们升了后,安国公是对咱们好了不少,可咱们不能忘记谁才是咱们的主子。" “我明白。”孙将军颔首,“倘若真有异动,我等自然是拥护皇上。”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默契。相比起素来不把他们当人看的安国公,自然是从一开始就对他们多加照拂的皇上得人心。 可笑安国公从不疑心这些个他素日来瞧不起的下层将领会变心。他心里只把他们当成家奴一样看待,便是如今得势,赏赐一些便觉得对方对自家是死心塌地。 入了四月。 汴京里的气氛越发诡异,安国公府日日人来人往,甚至还搭上了肃亲王。但凡消息灵通些的,都知道汴京里要迎来一场风暴了。 四月初四一大早。 聂青青起来时就觉得身子不舒坦,身子一阵阵地往下坠 。她喊了一声姑姑。 许姑姑听得声音跟往日不同,赶紧放下手里活计,一进来瞧见她满头汗水,牙齿咬着唇儿,浑身都在发抖。 "娘娘,您怎么了?" “我、我怕是要生了。” 聂青青疼得鼻尖冒汗,"去、去请李嬷嬷来。"李嬷嬷会接生,还会些医术。 许姑姑忙不迭出去叫人,又让人去泰安宫报信。招财道:“姑姑,那慈安宫那边?”慈安宫也就是太后住的地方,这皇后发动了,论理是该去请太后过来坐镇。 可太后跟皇后又不和,再一个近来外面的流言蜚语,许姑姑也不是不知道,她索性自己拿了主意,"先别去,拖得一时是一时。" 她心里也明白瞒不过。 皇后要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哪里是瞒得住人的? 果不其然。 招财等人刚跑去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