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但也是暗纹金线,低调的富贵,殿内的龙涎香是香气逼人,除此之外,桌上摆着的新鲜水果添加了几分果香。 这些果子,太后是不吃的,只摆一便丢掉,换了新的。 今冬里,菜少有,太后这慈安宫是鲜果不断。 不必提,太后每要用新鲜的花瓣沐浴,沐浴一次,耗费数百金。 这些个花费,莫不是民脂民膏。 司空霖眼神漫不经心地从这些摆设扫过,“是有这回事。” “皇帝,天狗食才过,就这罢黜了这些官员,只怕意头不好吧。” 太后劝说,颇为苦口婆心,“周提点他是能臣,是先帝在位时给你挑选的,你这把他罢黜了,岂不是辜负了先帝的一番苦心?” 司空霖这才收回心神。 他看向太后,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 安国公今没劝说他放过周提点,他还以为这事就这过了,没想到太后替周提点说话。 “母后,父皇当挑选他在司天监任职,也是想他尽忠职守,这回他不但没发现天狗食,周提点在早朝上还百般推脱,倘若儿臣不处罚,只怕朝廷后得是庸臣当。” “还是说,母后的意思,只要是父皇安排的人,儿臣便权过?” 司空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太后愣了愣,她的眼里掠过错愕、羞恼以及厌恨的情绪,端起茶:“看是哀多嘴,哀本是好心,怕皇帝你年纪轻没办好事,现在看皇帝你心里主意大着,哀以后不说这些便是。” 她揉了揉眉心,“哀有些乏了,皇帝你回去吧。” 太后很显然是恼羞成怒。 司空霖前脚刚走出慈安宫,后脚就听到后面传乒铃乓啷的声响。 不太后砸了多少贵的器物。 司空霖只当做没听见,对曾青:“去延年宫看望太皇太后。” 延年宫并不如慈安宫富贵。 恰恰相反,除早些年那些华丽的琉璃瓦让人这是一处皇宫,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朴素。 前殿跟后殿中间的空地甚至还开垦了出种地。 这里伺候的人也就七八个。 “皇祖母,您怎自己翻土?孙儿帮你吧。” 见太皇太后一身粗布衣裳,还扛着锄头在锄地,司空霖连忙过去。 太皇太后挥挥手,“别,你瞧瞧你这身衣裳,下了地弄脏了得浪费多少银子,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让蔡帮忙就是。” 蔡总管有了年纪,他很瘦,也很黑,若是看外表,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公公,且还是延年宫的总管太监。 蔡公公接过锄头,闷不吭声把地给锄完。 有两个嬷嬷拿了茶壶跟点心出。 茶是粗茶,点心也不过是寻常的茯苓糕,做的特别扎实。 司空霖丝毫不嫌弃,他看着黑褐色的土地,不解地:“祖母,这大冬的又不播种,锄地做什?” 太皇太后:“这你就不懂了,下雪前锄地,明年开春后地里就没那多虫子,收成也好些。” 司空霖恍然大悟。 太皇太后把茶递给他,“皇帝今高兴了?” 司空霖有些不好意思,不同于在慈安宫时浑身是刺,在延年宫这里,他简直就像是个普通人的孩子一样,“祖母看出了。” “皇帝平里可从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