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的尾巴卷着她滑入山洞深处,这里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洞中金碧辉煌,金玉财宝从地面堆到洞顶。中央摆着一把金黄色的巨大座椅,上面堆满了肉眼看就很贵的各色绫罗绸缎。
黎奚徊盯着那把金色座椅,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最后她看着靠背上的龙形浮雕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电视剧里皇帝上朝坐的那个龙椅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蛇将她轻轻放在那堆柔软的锦缎上,不断用尾巴卷起掉在地上的锦缎放在她身边,那意思好像是希望她靠着舒服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奚徊竟然从白蛇眼中看到了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情。她在这种眼神下,不由自护地接过白蛇塞过来的锦缎。
白蛇很高兴,十几米长的蛇身将龙椅围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将头部放在她的腿上。
黎奚徊并不害怕,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在半空顿了几秒,最后轻轻落在白蛇的头上轻轻抚摸。
蛇的皮肤很滑,也很凉,这种手感奇怪中带着让她有些上瘾的成分。
摸着摸着,手下冰凉/滑/腻的蛇皮忽然变为人类的长发,只是颜色雪白。
在她震惊的注视下,上半身化为人形的白蛇抬起头,露出他那张和黎奚徊几乎别无二致的脸来,额头上还有一对小龙角。
“…哥…哥?”黎奚徊看着这张脸好像是在照镜子,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年轻人的脸,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的哥哥,和她有最亲密血缘的亲人。
就算分开几十年,在他们看见彼此的第一眼时,任何由时间造成的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
他们天生对彼此亲近,他们本为一体。
“别,哭。”年轻人趴在她的腿上,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他收起利爪,撑起身体贴近她,抬起手笨拙地用柔软的指腹为她擦去眼泪。
白蛇的时间观念浅薄,就算在这黑暗的地下待了几十年,他也不觉得时间很久。
他只知道,妹妹在某一次离开他后再也没回来。
这里是他们的家,所以他要在这里等待,直到妹妹回来。不管等上多久,不管要花费多少年。
他看着研究所的纸张泛黄,看着设备老化,在孤独中度过六十多年,终于等到了愿望实现的那一天。
“对不起哥哥,我忘了你。”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白蛇的脖子呜呜哭泣。
白蛇雪白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一笑,冰雪仿佛都会为他融化。
“你回来,我,高兴。”他回抱住女孩,脸颊蹭蹭女孩的侧脸。
张启山当年曾教过兄妹俩写字说话,但或许是因为白蛇独自在地下很多年没说过话吧,他说话不太流利,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我们,住这里。”白蛇像邀功似的为黎奚徊展示山洞的布景,她这才知道这山洞里的东西都是白蛇带回来的。
“喜欢吗?”
“呃……”白蛇期待的眼神让黎奚徊不想拒绝,但她现在还不能留下。“抱歉哥哥,我…还有事要再离开一次。”
白蛇听懂她拒绝了自己,耀眼的金瞳瞬间失去光彩。
白蛇不说话,趴回黎奚徊腿上,有力的双手死死搂着她的腰,脸埋进她柔软的腹部,带着很明显的拒绝意味。
看着闹脾气的白蛇,她无奈笑笑,抬手抚摸他雪白柔软的发丝。
白蛇异变时才七岁,还是个小孩子,又独自在这黑暗的地下待了几十年。
虽然外表是成年人样貌,但心理年龄其实还是几岁而已。
“哥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再下来找你,等这一切结束我就想办法带你离开。”
黎奚徊垂下头,低声哄着闹脾气的白蛇。
“相信我,好吗?”在黎奚徊软语温声地轻哄下,白蛇不情不愿地松开缠住龙椅的蛇尾。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