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纯净漆黑的眸子不掩期许雀跃，像个拿着满分试卷回家邀宠的孩子，又像只为了讨口粮对着主人摇尾巴的小狗。

“商商，喜欢吗？”

他将她的手小心翼翼托在掌心之上握着，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手掌心上的茧子，应该是他早年留下的。

程商的心跳突然停滞了一拍，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从他掌心中抽回了手。

她晃了晃手腕，冰飘花也随之摇曳。

*

从拍卖会场出来的时候，程商再次撞见了死对头白珠。

拍卖会结束后是晚宴，宋晏之这个大忙人自然又是去谈生意了。

临走时，他再三问程商，要不要与他一起。

程商的回答一样是否定的。

白珠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冰飘花，冷哼一声：“程大小姐的败家能力还真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她坦然承认：“是啊，毕竟我不像你，花钱要考虑老公的意见。”

这一句当真是戳到了白珠不肯面对的痛处，她怒视着程商：“胡言乱语！”

程商叹气：“这是做什么？孕妇不要动怒，对胎儿不好。”

白珠双手抱在胸前，予她白眼：“假惺惺。”

但她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劝诫：“白珠，你真的不要太过依赖你那个老公了。你可别忘了当年读书的时候，你和我争的是第一名。”

程商好心提醒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大度，而是在原书中，她死后，白珠是除了程家父母外唯一还会去祭拜的。

许是争斗了多年，突然间不习惯她不在了。

其实在小说中，白珠的戏份比程商要多不少。

因为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但她比程商幸运，最终逃过一劫留得一条命在。

想要杀害她的凶手，正是她眼中温柔顾家引以为傲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