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上赐的东西。”苏父怀里抱着小弟苏冬藏,走出房门和苏秋实抱怨,还不忘做鬼脸逗苏冬藏笑。
苏秋实摇头,“应该不是他们,你来看。”
苏父晃悠悠走到苏秋实身边,不经意往路口一瞥,顿时愣住了。
“这、这怎么感觉像是从哪里逃荒过来的?”他有些不确定,又让老爹出来看看。
“爹,你快点出来,有事!”
“兔崽子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不然我非得给你两下!”老苏头手上拿了块布骂骂咧咧走了过来,他正在擦拭牌匾,根本不舍得挂在外面让它风吹雨打。
出门走到两人身边,顺着父女两看的方向看过去。
他眼睛微眯,定定看了好一会,终于看清了是什么。
“难民!?”他不敢置信道。
难不成是哪里出事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脸色一变,推搡着苏秋实和苏父往屋里去。
“你们别出来,也别让其他人出来,逃难的人身上大都带有疾病,不注意的话就会被感染上。”
苏秋实一惊,意识到其中厉害,拉着还想反驳的苏父往屋里去。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没有见过这世间的诸多美好,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地倒在这里。
进屋后她悄悄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看外面的情况,老陈氏看了她两眼,没有阻止。
远处的人看见了站在外面的老苏头,瞬间加快了速度,哪怕一群人走的很慢,也很快就走到了苏家院门前。
这一行人有三十几个的样子,看着强壮却有着细长身形的男人、干枯如老藤的老妪、头大身子小的瘦弱孩童,也有许多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妇女。
人员如此复杂的群体,老苏头看到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出去,就站在木栏杆里面,冲外面停下的众人问话。
“各位是从哪儿逃荒来的?”
对面的难民们脸上还带着看见人的欣喜,听到这里怔住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老丈安,小子朱文,我等来自淮州乡安县,那里发了大水,我等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到贵地也是因为家中有亲戚在这边。”男人行了一礼,看着老苏头的眼里隐隐闪着亮光。
老苏头微微点头,热切追问道:“敢问你亲戚叫什么?我也好给你指个方向。”
“我大姨林喜儿当年嫁到了这边,她现在应该快六十岁了。”
老苏头沉吟片刻,眉头蹙起又缓缓舒展开,“可是林老太?”
林老太是第一批制作羽绒服的员工,后来也招进了肥皂工厂负责制作皂液,她手稳做的很好。
朱文面色一喜,连连点头道:“应该就是了,她当年嫁的男人叫陈大川,后来和离了,她还有一个儿子,因为距离太远,她没有回老家,只是偶尔有书信往来。”
这下子老苏头彻底打消了顾虑。
他看了看朱文身后已经精疲力尽的人群,轻叹口气。
“你们一路过来,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们拿点东西吃。”
他仍然不打算开门放几人进来,他是逃过难的人,知道人性的复杂,他能看在林老太的面子上照顾一番,却不能不考虑家里人的安全。
厨房中有煮好的鸡蛋,以及两篮子早上才蒸出来的馒头。
他将这些吃的都带上,又拿了个篮子装茶壶及碗,一起拿到院门口拿给朱文。
一行人能走到这里已经形成很严格的秩序,食物在朱文手中,由他先发给年长者及幼儿孩童,然后是瘦弱的妇人,最后才是男人。
众人尽管眼中带着灼热的渴望,却没人一拥而上进行抢夺,这更让老苏头高看几分。
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嚼慢咽,共同点是对食物的珍惜,哪怕掉了一点残渣都会捡起来吃掉。
一行人终于填了肚子,胃没饱,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