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苏秋实到达上京城。
她这次来上京城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带了一包行李出发,到了地方直奔冰粉屋。
一路奔波,等她赶到冰粉屋时,正好到达正中午,是各家吃饭的时候。
前面的冰粉屋现在不光是做冰粉,现在天气冷,店里主要卖热奶茶,苏秋实到时店铺里坐了至少一半人,还有帮忙买东西的半大少年,急匆匆拎着几罐热奶茶往旁边的酒楼茶楼赶去,看起来生意很不错。
奶茶是苏秋实教的,她在一开始就知道冰粉做不长,到了天冷时就没人会买了,然后就祭出了后世人无法拒绝的——奶茶!
没有珍珠,就用芋圆代替,如今风靡上京城,是最流行的饮品。
苏秋实没有惊动店里娟娘等人,自己带着行李转走到后门,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屋内传来走动的声音,同时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胡大娘的声音,苏秋实听出来。
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胡大娘,是我,苏秋实!”
门后顿了一下,脚步声迅速靠近,门被哗的一下拉开,露出胡大娘惊喜的面孔。
“三娘子!”
苏秋实冲她咧嘴大笑,同时委屈捂住肚子,可怜兮兮道:“我好饿,大娘赏我些饭填填肚子吧~”
“你来的巧了,咱们正好要吃饭!”
胡大娘眉开眼笑,伸手拿过苏秋实身上的包裹,嘴里心疼地说:“你一个小姑娘孤零零到这上京城来,也不知道提前给我们送封信,我们也好去接你啊!”
苏秋实跟在胡大娘身边,安静听她说话,并不反驳。
没走几步,就到了吃饭的餐厅。
梁宏远正拿着本书坐在旁边,时不时翻过一页。
听见胡大娘回来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往屋外瞟了一眼,眼神顿时凝固。
“哟!”苏秋实笑嘻嘻打了个招呼。
梁宏远这时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捏了一下自己大腿,感受到疼痛,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苏秋实呵呵两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来看看某个因为拒婚导致在家里咸鱼的男人!”
“我没有咸鱼,我有看书学习!”梁宏远委屈申诉,将手上的书递给苏秋实看。
他知道咸鱼的意思,以前有专门找三娘讲过,自己现在暂时居家,可他还是有看书,还会出门,所以不是咸鱼!
苏秋实接过书看了两眼,随手放在桌子上,“那就好,正好还有一个礼拜就过年了,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出门到处看看,置办些年货回来。”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饭菜,喉咙不由滚动两下。
她真的饿了,今天吹大风,船不停摇晃,她这个原本不怎么晕船的人也晕了,早饭也没吃,能一路走过来全凭意志,再不吃饭她就要饿死了。
好在胡大娘及时赶来救下她狗命,她接过饭碗,先吃了一大口米饭垫了垫,而后开始夹菜猛吃。
现在没什么菜,桌子上倒是有豆芽以及萝卜,苏秋实囫囵吃了两碗,和几人说了两句,就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到了傍晚,天空变得昏暗,苏秋实醒来时还以为自己还在船上,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
苏秋实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门,便看到三人正在旁边饭厅的桌上吃饭。
娟娘第一个看见苏秋实,她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站起身走向厨房拿留给苏秋实的饭菜,“三娘子!快来吃饭!”声音中透着轻快与喜悦。
苏秋实走过去坐下,视线望向旁边的光源,屋子里点了蜡烛,灯光明亮,桌子上的饭菜照的清清楚楚。
梁宏远顺着苏秋实的视线看过去,“还好你从家里寄了一大箱子蜡烛过来,不然又是一大笔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