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气氛里一片嗑瓜子的声音。
从前的我就算处境艰难,好歹还有活力,现在的我也是死气沉沉,班主任不想触晦气,也不cue我了,击鼓传花扔到我,她都说:“接着传。”
我把手里的假花丢给下一位,但鼓声只响了两下又停下了。
楚啸直接掠过了我们班主任,以及他现在依旧占着名分的女朋友秦锦,朝我招了招手。
以前我对他的态度确实算得上恶劣,是因为那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我该有幸,自己也能成为棋子的价值。
而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没有资格恨。
我就是卑微的来到这世上,然后卑微的活在这世上。
我唯一的权力,就是我能选择不爱,以及不信任。
我很乖,他向我招手,我就出去,他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他停下看我,我笑不出来,但也没有阴森森的不搭理他。
说话不能阴阳怪气,也不能做一个受骗者的颐指气使,我把他看作可以决定命运的“大人”,低眉敛目的听他发话。
“我本来鼓足了勇气,也做足了准备,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但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楚啸说。
我很共情的回:“说了我也很难理解你,你所在的位置,以及你要面对的挑战,都不是我能体会的。”
我们没有上天台,就站在四楼与五楼楼梯转弯处,楚啸点了根烟在楼梯上坐下,我就站在底下的台阶。
他低头吐了一口烟,兀自笑了一下,然后又抽了一口烟。
“是我欠了你,如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楚啸说着抬头看向我,“钱也可以。”
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句话来的好迟。等我伤疤自愈的差不多,以为我就会忘了疼吧!
我这下是真不缺钱了,那对耳环比它的标价贵得多,放到汪淇淇那她很快就给我出手了,到我手里已经将近七位数。
大概是爸爸给我的补偿,我后来才知道,在燕冬和我之间必须要舍一个,所以爸爸选择了我。
我不会像大多数言情剧的女主那般有骨气,逆袭爽文在我这不成立,我也充其量只是个女配,黑化需要一个过程,但要说强大,我还是不知道困局该怎么解。
钱给我就拿,拿了就不去恨,仇先记着,也不说一定就要报。
所以楚啸这样问我,我没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