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坐,抬头看着他。
“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学生,但同时呢还需再努力。”老梅把水递给我,顺势手搭在我的肩上,推着我坐下。
我坐下来了,他也靠着我坐了下来,放在我肩上的手收回来拍拍我的膝盖:“但努力是需要有方向的,不是盲目的死读书,读死书没用,要懂活学活用。”
我怯怯的低着头,好像因为下巴上的伤很不自信。
“跟我说说,昨天大晚上的为什么在外面淋雨?”拍过我膝盖的手就没再拿开,热量隔着裤子传来,随着他胳膊慢慢的绷直,我渐渐的驼起背,把胸收起来。
他见我畏缩,手拿开又来拍我的背:“没事,尽管说,有什么困难,学校就该给你们帮助的。”
我被他一拍,又把背直了起来,当然,胸也挺起来了。
老梅低头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抵着我端水杯的手说:“喝吧,水不烫了。”
“没什么困难,就是心情不好,淋雨清醒清醒。”我低声说。
“心情不好?”他问,“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学习上还是感情上?”
老梅放在我后背上的手没拿开,手心的热感却让我后脊生凉,在他抵着我端水杯的手即将要握上来的时候,我暗幽幽的抬脸笑着夸赞:“哇,梅校长你的手好修长,果然是遗传啊!”
老梅一愣。
我与他目光相对,迎合的姿态,不说喜笑颜开,至少是和颜悦色,柔声说:“太好看的人看看就好了,没有那个能力掌握,就是灾难。”
我笑吟吟的看着老梅的脸色一点点的发青,尽量把自己的眼睛变得含情脉脉楚楚动人满是遗憾,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也许上梁不正下梁必顶会歪,但青出于蓝胜于蓝,他比他儿子差好多啊!
但愿某一天梅瑞林不要变得也如同他爸爸这般猥琐龌龊恶俗……
第四节课之前有眼保健操,我在走上我们这栋楼的时候遇上了学校纪检组的一行人,他们什么都要查,基本上顶了一半行政老师的职责。
如果梅瑞林不开口,其他人也不会多问什么,但今天我却被其中一人叫住了。
“这位同学,上课时间为什么在这里?”曾雪薇看我,正色的表情里藏不住她的不甘和鄙夷。
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骄傲的,示弱道:“我从梅校长那里来。”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曾雪薇明知故问。
我说:“高二(11)班,燕循。”
“哦,名人。”曾雪薇阴阳怪气。
此时眼保健操已经播到了第四节,一心想寻我难堪,大约不会轻易放过我了,但梅瑞林这个人还是有点担当的,直接做主说:“燕循同学,你可以走了。”
曾雪薇换了咄咄的语气:“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
“要上课了,不要浪费所有人的时间,有话去找校长问。”梅瑞林一锤定音,话落人先走,其他人也就自觉的跟上他了。
曾雪薇从我身旁走过,用几乎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骂了一声:“婊|子。”
我要回嘴的话等于就对号入座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她骂的是我,但她毕竟已经是前任了,我就当自己也算胜利者吧!
胜利者要大度有涵养。
隔了两天,秦锦在下午的课间写纸条给我:[我们和好吧!]
她用的“!”而不是“?”细节决定了我的决定,我回:[算了吧!]
本来就是一股浓浓的塑料味,这不是一段积极正能量的感情,我也不是真缺爱的要陷入病态。
我去跟班主任建议,我们班的座位该动一动了,班主任一听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不会跟我用“你凭什么?”“你欠我的!”这样的神情来讨价还价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这一次换座位,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