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点傻憨憨。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下围棋的缘故,把她人情世故的学习期给错过了,但围棋这条女性职业路太窄,她后来还是走的正常路。
聪明人不愁前路,努力一下就能追回来,985名校,本硕博连读,纯学术非常适合她这种阿呆。
“我就那样,你呢?”我问。
桑榆撅了撅嘴:“他们都叫我国宝。”
我心想非常贴切啊,长相虽然憨态实则攻击力十足,不说扮猪吃虎,至少也是杀人无形。关键她没有杀心,又是幸运星转世,干什么都是luckygirl,诚心想灭她的人根本干不过她自带女主光环的神助。
我从小就见识了,丝毫不敢与她为敌,只能羡慕,不能嫉妒,乃至生恨。
我从不敢仰视的神到她这里随便吼随便驱使随便奴役,她还觉得天经地义没有丝毫觉得受宠若惊。
我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亲眼看着每天放学崇原来接她,不管她干什么,崇原都在她身边,她去比赛,崇原请假也要陪她去,就连冬天去澡堂洗澡,崇原也会在外面等她。
桑榆也没有其他朋友,干什么事早就习惯了依赖崇原,崇原比她大几岁,她几乎就是挂在崇原的腿上长大的。
别人笑话起他俩来,她也没羞没臊:“我就是他的童养媳啊,照顾媳妇怎么啦?”
他们这种关系连双方父母都默认了,就算有什么小摩擦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觉得一家人就算了。
只是天神有意,仙女又有几分心呢,都以为崇原会把她宠坏,可她没了崇原一样活得自在随意。
“我那天在车站遇到崇原了。”我说。
“我知道吖。”桑榆说,“他也跟我说遇见你了,我猜大约是为了你妈的事,估计能见到你。”
我愣了愣,想不到邻家哥哥还能提起我。
“你以后是不是不再回来了?”桑榆问我。
“你们不也都要走了吗?”桑榆家这几天也准备搬了,就在南边的那个小区,一层两户,跟崇原家门对门。
“唉,都走了,没意思。”桑榆说,“崇原也走了,他都不在家过年。”
“为什么?”我问。
“外国人又不过春节,我也不知道他都在忙啥,好像出去了,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我问他,他也跟我说不清什么,还叫我别多问。”桑榆说着朝我抬抬眼,“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个好东西给你。”
我站在那等了五分钟,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钱。
不是古人流通的货币,上面刻着字,很清晰也好认,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桑榆说的好东西就是一盒巧克力,我看到配料表上写着可可含量大于78%,应该很苦。
“物离乡贵,崇原飘洋过海带回来的,我借花献佛了。”桑榆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肩,“燕循,你要勇敢要坚强啊!”
“嗯,我已经长大了。”我说。
桑榆冲我挥挥手:“再见,燕循。”
我也冲她抬手挥了挥,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缘分再见,就算见了又会是何等容颜与局面。
下午三点多,法事就结束了,给妈妈磕了最后一个头,我脱了孝衣,拿下鞋子上的小白花。外婆收起妈妈的遗照,舅妈也将所有供品收回,交了钥匙,这个地方再与我无关了。
当晚回去,我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后精神也振作了。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除夕,舅妈问我:“你还不回去吗?过年不兴在别人家待着的。”
这个家除了舅妈都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我是个外人。
我坐在小板凳上默默不说话,要是有志气就走了,可我赌一口气后又该去哪呢?
过年期间连车都停了。
中午吃饭之前,他们要敬老爷,我不是他们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只能躲避在关好门的房间里。
一直等到他们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