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梅瑞林。”
梅瑞林把我的被子拉下,拉到胸口下,眯了眼问我:“暖和过来了吗?”
“没有,你来给我焐一焐。”
……
他并没有太折腾我,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状态不太对劲了,将我搂在怀里,很想用心脏的温度将我暖回来。
可我越来越扛不住了。
迷迷糊糊,又做了噩梦,诡异红脸蛋的雪人忽远忽近的摇啊摇,阴测测的笑声就在耳边,我苍然睁眼,头晕目眩伴着恶心,整个人都虚脱了。
身边没有人,梅瑞林离开的时候我有印象,他说我发热了,要去给我买药,他还问我想吃什么。我没力气回应他,他贴着我的脸,在耳边叫我别走,一定要等他回来。
艰难的爬起,带着黑找来自己的衣服穿上,其中一只袜子大脚趾被顶了个小洞,我又脱下来换了个脚。
没力气了,一个动作缓两口气,顽强意志支撑着我的行动,最终开了门。
天还黑着,黎明之前最是冷,北风如刀透骨寒,冻雨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都分不清方向,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
要走啊,一定要走,要不然算怎么回事,我才接第一单就把自己玩栽了吗?
走到校门口,大门还没开,5点55,该开校门了,我又等了十五分钟,终于有人来。
我第一个进门,又到了宿舍,宿舍门也没开,我拍窗叫宿管阿姨,阿姨披着衣服起来狐疑的打量我。
我没力气多说话,爬到三楼,开门进了302,脱鞋,上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缩进了被窝。
被子被我晒过,可除了阳光的味道,我还闻到了丝丝缕缕属于梅瑞林身上的气味。
睡了一整天,睁眼已经晚上八点,我又接着睡,睁眼是第二天六点。
不能睡了,以防有人回宿舍,我要先起来。
七点半先去班级集合,八点到大会堂开高一年级会,秦锦看到我半死不活的,问我怎么了。我哑着嗓子说生病了,一路都靠着她,开大会的时候,我也歪在她的肩上。
秦锦握着我的手,小小的肩膀给了我依靠,可我看到梅校长在台上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脑中想的却全都是和梅瑞林激烈缠绵的场景。
我没洗澡,不知道敏感的秦锦会不会闻到我身上熟悉的味道,但我的鼻腔里总是似有若无的飘荡着。
我的成绩没有被作废,但我也没受到任何的表扬和嘉奖,我们班得到了一个优秀班级的称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我的功劳。普通班里能挤进前十,其实非同小可,如果是别人,都可以被调去实验班了。
成绩公布出来时,我听见了叹愕声。
总算有人敢说出声:“叫花鸡还真牛逼!”
但很快又会被污水湮灭:“当然牛逼,你也不看看牛逼有多大,一般人哪能干的爽她!”
感谢乔雨的高调,谣言已经传成了我被富二代们塞各种的传奇。
大会结束又去班级开班会,然后各门作业一大堆,几乎不想让人好好过年。
我昏昏沉沉,终于熬到了结束,但还没来得及走,班主任叫我去她办公室。
我对秦锦说:“你走吧,明年见。”
秦锦跟我挥了挥手。
“你这几天住在宿舍的吗?”班主任问我。
我“嗯”了一声。
“但你没有一直在,如果你出什么事情,学校要不要负责?我要不要担责?”班主任说,“你要实在没地方去,我可以给你申请让你留宿,但是你要给我保证……”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我说,“我回宿舍收拾一下就走。”
“那你去哪?”班主任问我。
我愣了愣,然后很淡的回了一句:“回家啊。”
班主任就不说话了。
原本我还真想再待两天的,让我多睡睡,我就能自愈了,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