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后转动徒手画符,金光漫起,他动作越发快,即将解开这地方的封印。
光芒越盛,开始吞噬掉狗卷的身形。
障眼法被破开,他站立在水中,很浅的水滩仅仅没过脚脖。房间里亮了点光,是四周墙壁上的铭文在闪动。
还有很多很多诡异的画,都是用极端的颜色拼凑汇成的末日壮丽,没有生机全是落败,零零散散的用具撒了一地。
画卷很长,一张张一幅幅有散落在地上的,也有挂在墙壁上的,被地面上的水打湿,艳红荡漾在水面。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昭示着情况不妙。
狗卷跑进了突然出现的门内,内里更是黑暗,他好一阵适应。
看到了坐在水洼高台上的昭笙,缠在少女身上的一根锁链似乎是会呼吸的怪物般捆着人,发出叮铃当啷的响声。
后知后觉的狗卷意识到这些都不是水洼,而是她身上流出的血。
此刻她握着一柄匕首抵在自己颈边,刀锋下已经渗出了许多血,伤口扯的可怖。
他手止不住发抖,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发冷。
榴月衣衫尽湿,深色看不出血的颜色,房间又深暗,可即使是大致的状况她也不太理智。
榴月就像是下一秒堪堪碎掉,拿匕首的手极为不稳当,已经无意识滑在脖子上好几处。狗卷一步步上前,行至眼神涣散开的昭笙面前。
握住她自残的手,可她始终空白、如行尸腐肉。
“…月月”他唤得很轻,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的打击。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狗卷棘不知道,但是他在这一幕的刺激下连带着心口翻腾。
困在于过去所有记忆里的榴月离结束只差一步了,她被无边的折磨捆住,承载世人所有负面情绪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
她甚至看到了最终的最后,无人生还的世界末日。
她只能通过制造伤痛来得到一刻的清醒,可随着阈值越高,这一点点的疼痛早就引不起身体的反应了。
她迷失在了横亘过去未来的人间悲喜中,只有手还保持着下意识的自残行为。身体与精神无时无刻不再被折磨里锤炼,她完全丧失理智了。
少年不死心的一遍遍唤着她,试图引起她的反应与生机。
他压着榴月出血的伤口,血打湿了他的手心,漫长残忍的无力感席上,她流了好多好多血,为什么止不住…
“回来、回来”狗卷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平生所有的绝望都与榴月的一切挂钩,他感受到怀里人的气息微弱,她好像真的要离开了。
“月月…”
那便用咒言,再次尝试,先解开她身上的链子。
混沌在期间的榴月感受到了脸上点点冰凉,下雨了?她有点茫然,但是没力气挣扎了,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呢。
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的呼喊。
她忽得想起了灼烧的暖阳里,藏在柜子里的那个小小少年了。好像是阿棘....
是他在哭吗?
浓重的黑暗驱散开,她眯了眯眼,试图看清眼前人.
他该拿什么救她…
榴月颤了颤眼睫,抬头看到少年沾泪的脸。而其实狗卷棘很少流眼泪,哪怕是少时遭遇也都不曾哭过的。
她想说的话在又一波记忆清洗里压下。
他为什么哭呢?不对…他是?
好熟悉又好陌生。超载的情绪崩塌后,满满的都是空洞。
"别哭....别哭了"
她声音很轻,竭力的动了动手指,带了点力气.触碰到了他的脸,铁链瞬时哐当的落在地下。狗卷瞬间点燃起了希冀,带着她的手压在自己脸侧.
"月月"
她点点头,眼睛放在了自己被少年手掌包裹的手上,奇妙的,她有那么一点离开苦痛的舒服.这让她动了动手,手心里的温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