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执意如此。等真背上人,就不由把情绪泄露在眼尾眉梢.
趴在他背上的昭笙没有察觉,心里对他独挡一面的能力又多了几分认识。他走的很稳当,完全没有巅颤感,体术似乎好的不行,甚至因为安心,还让昭笙带了几分困意。
"你这样不累吗?"她还是凑到少年身边小声嘀咕。
狗卷借着衣领掩盖下通红的脸,他怕自己声音暴露出了小心思,摇摇头不说话,彼时倒是生出一种希冀,这样背着榴月一直走下去也很好.
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与气味。
没再多说的昭笙趴着打量四周,似是看到了什么,枯树下隐隐绰绰站着位无脚无手的女人,她正凝视着昭笙,可一阵风过,又没留下痕迹。
她眉心微动。
"我先睡会,你到地方叫我可好?"她需要快速掌握这个结界的讯息。
"好”狗卷轻声应下。
保持着一定的警戒、带着昭笙一直往前走。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在一间木屋之内,起身就见到了床边的狗卷,他趴在下榻熟睡,少年也是才做完任务就抽空赶了过来.
昭笙仔细判断了这是现实,才定心些许。
抬手驱散些许狗卷的疲惫.
没多久,门外传来些许动静,狗卷似有警觉立刻醒了过来,而后才抓住了昭笙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他刚误以为是别的什么,难怪一时没有注意。
门外头是一老太太的声音,细细念叨着什么,却隔着雾听不清。
昭笙眼神询问,狗卷压低了声音解释中午发生的事情。
入村后最近的村屋就是这一间,后面还有许多房屋都紧闭。
他向这位院中的老太借助了房屋(安全起见打的是手语,好在人看得懂),听他一本正经的描绘鸡同鸭讲的场面还真是带了喜感,她不由莞尔。
狗卷瞄了瞄,自己也跟着放缓声音,慢慢讲。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要让在东京那几位同窗见到,定会怀疑是被什么附身了。
再就是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自作主张没唤醒她守了会。昭笙下意识地摸摸狗卷的头,夸了他一句才起身。
狗卷扬起笑,捏住自己发烫的耳垂,尽量不被她察觉。
哪怕榴月再怎么否定,他也能随心找到答案。至于她想不想承认,他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人在眼前,什么都好。
两人出去与那位老夫人打了招呼,因为昭笙伤了“脚腕”,便借此向主人家借住三天,村子沉寂的异常,看上去好像只有这一屋有人住.
其他地方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
稀稀疏疏的小院分布在灰黄的土地之上,村庄消息闭塞也就导致布局房屋也落破残败.坐在院子里,狗卷呆在她身边帮老太太摘叶子,干些能帮得上忙的活。
她本想打听一些消息,但是这位老太太的精神状态似乎不稳定,又变得不清醒、碎碎念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仔细去听只有报应一样的词汇。
一个机械式的圆形机器人迅速爬向两人。
她认出了这是机械丸的标志,将这小机器人不动声色的收入袖子。
晚上天空挂上了非同一般的圆月,颜色深得污浊.
一直风平浪静的无事发生,两人探查完了整个村子也没见别的。
夜上三竿,昭笙与狗卷坐上床,打开了这枚小机器人。
被启动的机械人扫描两人的身份后开始汇报,三人任务的点滴细节,借着放出的设备,他们目睹了机械丸一天的遭遇。
与他们所见的平和不同,一入村庄满目疮痍、臭气扑面.熏得真希退了一步,只觉头疼万分,这是浓郁过头的尸臭。
满地还有森森白骨、被血染成黑红的土地,就像是经历了残忍的屠杀,长久地年岁下还未完全化成白骨的具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