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平常很少在晚间的时间点出门,今日似有指引的出了趟门,去买了些饭菜食物。他住在独栋的别墅区,难得是步行归家。
近日隔壁搬来了新邻居,路过小院时,他才想起的往上看。
眼神留意到了二楼阳台上的女人,她独坐台面上仰头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缎带的绸质衣裙吻过女人皓白的脚脖飘扬。
今晚无月也无星,空气沉闷又黯淡,而她堪比月夜宁静,美的晃人心.
七海视力很好地看清了她的脸.是加茂昭笙。
于他而言,她好像稍微有那么不一样,哪怕两人见面次数总只手可数,甚至加茂只是礼貌的尽了一位同事的距离,他也总不免被吸引。
一向对万事万物通透的七海在独独此人身上栽倒.
有了辨不清情感的踟蹰、犹疑。
七海向来是个有唯物、现实偏信的成熟想法,说起来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论调,秉持着科学解释下的人心动原则。
哪怕他是一位与鬼怪打交道的咒术师。
不知不觉七海站了许久。
连昭笙都回神,似有所感的投来目光。
两人措手不及的对视上。
她很快扬起礼貌的笑意招手,七海点头做回应,又便安静了下来。而他还站着不走,昭笙只好从台面上下去,简单的束起长发,下楼为七海开门。
得知是邻里,她也有些讶异,房子是硝子找的.
话题干巴的说完,七海不知为何不想结束。
"还没吃饭?"
"还没”
已经吃过的七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那快回去吧,饭点不能耽误太长".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的他噎了会,垂在腿侧的手指摩挲缓解了下,点头简单的说了告别。
临了转身,他看见了女人手腕上隐约的刀口渗血,难得失礼地再次出言:"你受伤了?”
昭笙隐晦地将袖口往下拉了点,掩饰下道"小伤而已”
"我那有处理伤口的药箱"
"不…”
正想婉拒,可七海眼神依旧落在她袖口下的伤口上,眼神似乎能看进她的伤处,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哪怕是小伤口也不能忽略,发炎引起的后果会更难受…."
自己家里还不方便见客,再加上七海的坚持。
于是乎,加茂就这样和七海回了家.男人的家装简便低调,如他本人简洁矜贵的西式设计,有深度色彩的画作、饰品都颇有格调,甚至还有养花的小习惯.
七海拿了药箱过来,颇为局促的昭笙坐在沙发上没动。男人熟练地打开放在桌面上,类似于半跪的姿势往下。
她僵了僵没阻止住,到底还是没出声。
打定主意擦完药就离开。
袖子往上掀,她想到什么覆手、不小心压在七海手背上,"我自己来就好!”
匆匆一眼间,七海见到了昭笙极力掩藏的伤口,全是密密麻麻叠加的刀口,渗着丝缕的血。
不是咒灵的伤害痕迹,是只有自我伤害才能达到的伤势、口径。
七海似有被敲打,沉默了下、随后长指摘下了眼镜放好,抬眸直直看向她。
“松手”
他甚至没动,仅仅只是一个不咸不淡的表情扫了眼,昭笙就默默移开了抗拒的手。
意识到自己的服从,她才后知后觉。
不对啊….怎么就被唬住了,懊恼间,衣袖已经被撩开了。新旧的刀口覆叠,本就细白的手腕因为深浅不一的刀口攀延对比间刺眼。
"被...被不小心划的..”
她干巴巴地解释,莫名感觉尴尬地不行。这个借口真是烂到不行…
七海嗯了声,挤着声音沉沉应了句,让人摸不着他眼下的想法。可他手上动作很轻,几乎是打扫贵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