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是蹲太久了,你的花…我就是无聊"
宿傩猛得将人打横抱起,只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
榴月没想通,干巴巴捏着宿傩的衣领,也在这近距离中发现了他衣袍下还藏着两只手,因为男士袍服袖口的问题,一直束在衣服里.
榴月若有所思.
而后宿傩带她洗了个手,她猜测这人有洁癖?
等被他放在床上时,宿傩突然开始脱衣服,少女愣神。原则上说她俩要真是夫妻这同床共枕也不算事情,但她现在什么都记不得…
脑子乱成浆糊,她倒也没想躲开。
压在身上的人体温颇高,鼓动着榴月低于常人的体温升起些许,让她莫名安心的环境。
然后宿傩便很自然的裹着榴月和被子闭眼,一副要睡觉休息的样子。
现在还是大白天,还不到睡觉的时间点,但是他扣在腰上的手一时让榴月不敢动,感觉他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就这么诡异的两人都躺着休息,榴月被带的迷糊睡了过去。
宿傩等人睡了才睁眼。
刚刚他完全是平日熟练了才想着休息,等反应过来也不好断然终止。
其实宿傩对榴月一点印象都没有,重伤醒来的时候因为她离自己最近,且心脏联系在,咒灵化以后他的记忆就变得混乱。当时只是凭着直觉带她走,后面遇上里梅,是他们先喊的夫人。
宿傩也就先入为主当这是自己的小夫人。
反正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一样,他很清楚自己对她并不讨厌。
她还没有醒来的两年里,他几乎养成了习惯天天抱着人睡觉。
虽然咒灵可以不用吃饭睡觉,但日子无聊又枯燥,他只能尽量找些东西打发时间。
现在榴月醒过来,出于一些别的心思,他一开始没有来找她,都是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盯着人。
因为习惯抱着榴月,他一连三日都没有睡着。
原本挤压的躁动烦郁,在看到榴月栽花的时候奇异的安静下来,好像模糊的记忆里他也曾这么看着她。
宿傩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有的没的,到最后自己也折腾着睡了过去。
榴月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开始放黑,奇异的是身边人已经变成了正常的一副样貌,虽然身上还带着刺青纹路和脸上浅浅的两个眼窝痕迹。
少年的真实长相还真是令人出乎意外的稚嫩,看上去好像还不到二十几,但是哪怕闭眼睡觉,那股气势都还在。
她莫名好奇眼下的那两道痕迹,小小伸出手。
猝不及防的榴月与宿傩对上眼,她瞬间脸色爆红,莫名其妙打量人被抓住什么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她迅速要转身。
宿傩只看到了她发红的脸,轻松地制住人,“怎么了?”他睡意还未褪去,慵懒的摸着她的脸,以为是人生病了。
人类在这方面格外脆弱,见识过不少疾病咒灵的宿傩知道。
哪想榴月躲得更厉害,但实在挣脱不开只好摆烂似的压进宿傩胸口,这下换成他不敢动了。
宿傩能感受到少女弱小却极有存在感的呼吸洒在他的颈肩处,身体莫名被点燃似的躁动发热,奇异的痒挠在他空落落的心口。
不疼只是有点难捱。
他僵着身体,等到感受另一波不对劲涌上来,忙起身故作冷淡的落荒而逃,只单单留了个背影。
院子里除了宿傩就只有里梅,听里梅提起宿傩的时候,那个短发少年都是一脸的自豪,也和榴月说了他是敬佩宿傩的实力,特意来给宿傩当下属的。
聊起人时,满眼星星崇拜。
后面听到里梅说宿傩没有住的地方,往日她没醒的时候都是宿在她现在居住的房间里,这话说的榴月好像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将人赶走的妻子。
实在受不了少年指责埋怨的眼神,她本想去找宿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