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身边空空荡荡的。
原本这地方是很吵闹的,她会不断的经历被咒灵蚕食再复活,蚕食再复活。
大概是太疼了,太痛了,她,她自己杀了自己,自己吃了自己。
再然后榴月也就不清楚了,身边除了血腥气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应该是疯掉了。
榴月就在这个漫长的漫长的无光里呆着,日日夜夜都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可依旧好痛苦好痛苦。
死不掉的命运是她的咒力吗?
但就在这虚无寂静里,却依旧有着什么东西支撑着她,她想大概要继续等的,等着什么,等.....
她想起了一点点,似乎听到了谁在自己耳边发疯一样的求着她醒过来,求着她别离开。
好似是他在等自己…
碎片的声音咔哒,榴月微微抬头,那个声音猛地变得更响,完全碎开了.
灌入了巨大的风声还有空气流动的声音,一切的生息在顷刻间涌入其中,直直破开了此处的无光无声,滔滔不绝.
明明被囚禁在最深处的榴月忽然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光的温度,是比她体温要高上许多的灼烧感,她抱腿安分的坐在里面,孤零零的一个人.
原本应该看不清什么的眼睛蒙着雾色,隐约的眼前亮了些,她看到光亮鼎盛处有一个身形挺阔的男人,仙姿嚣张。
榴月明明应该不认识的,可不知为何仅仅是一个轮廓,她的灵魂却熟悉的颤动,腐烂的伤口都在这一眼里结痂。
她慢半拍的抬手想挡一挡光,这让她些许的不适应,试图往后避开。
可她已经靠在最里头的阴影里面了,她只能呆呆的环抱住自己,避无可避。
为什么呢?
榴月想不明白自己的感知感官,他又是谁?
"榴月!"
男人厉声高喝,声音却带着温度与不易察觉的不稳。
在她想要抗拒离开时,五条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压不住颤抖的扣着她的下颚。
触碰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眼前的光亮就被点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容拒绝的携带了所有的耀眼色彩硬生生的灌入她眼前。
榴月看清了他的模样。
像是一场银蓝色的美梦,她对世界只有沉黑可怖的印象被推翻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这样的夺目颜色。
五条悟甚至算不上是一个风轻云淡、自在散漫的出场,他急切的疯狂的带着毁天灭地的咒术破入。
原本的衣服上面全部沾上了咒灵的血,大片大片的浸湿成一件血红的衣物,刺鼻的血腥味呛人。
但是他瞳孔依旧是明媚的晴空碧色,只让人一眼倾心,沉溺其中。
她亦是如此。
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梦灌醉。
五条悟就像是生来便是世界顶端的人物,气势磅礴迫人,眉眼眉梢的肃杀顽劣都还没有全然褪去。
他俯下身,宛若君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着声音问“还跑不跑?”
不可恍然的他眼神流露难得的、很浅的伤心。
榴月依旧反应不上来,她几乎有些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大脑因为匮乏的认知宕机,但是没由来的却因为这句话被刺伤。
她在为他难过。
心颤间还没回应,他松开了禁锢自己的手,低头粗暴的递上一个虔诚的吻。
五条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将从未有过的暴戾与失去后的无措灌注在这一个吻里,反反复复的摩擦、似乎是要把他的气味里里外外的通过这一个吻渡进去。
不容拒绝的用舌头攻城略池。
榴月几乎喘不上气,抵着他发烫的胸口推拒不开,她被吻的很疼,全然无知的被迫承受五条濒临崩溃极限的精神。
按理来说,她应该能反抗能伤害到他的。可不知道怎的,榴月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