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僵着、磨蹭了半天。
后面的一趟仪式他都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实感的经历着,即将要娶榴月的婚礼现场,他整颗心都悬挂着,砰砰作响.
甚至都察觉不到少见的喜悦开心染上眼角眉悄。
他的爱恋在今日人人都可见。
当局者迷。
神前式婚礼多有冗杂程序,伏黑已经尽量删了些没必要的过程,三献仪式后便是奉玉串奉,他借着挂谨献缠白棉纸的小杨桐树树枝时、余光一直落在榴月身上。
白婚服加身的榴月比往日更显得脱俗清冷,他只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几乎移不开眼。
待榴月看向他,他又忙收回去,一派正经。
仪式很快便在亲族举杯后结束。
榴月没有独自等多久,伏黑就进了门,房内一下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呼吸声都清晰。
外头门房是在进行婚礼最后宾客尽欢,吵吵嚷嚷的。
他早已无数次被穿着婚服的榴月惊艳到说不出话,这一整天,少年的耳朵都始终灼烧着炽热,隐隐还有蔓延的趋势.
伏黑站着不动,榴月坐了会,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稍稍犯了难。
她对这位才见了第三面的贵族少爷纯情到不行的动作逗笑。
不过想到他娶自己的目的,无非是皮相喜欢,于是笑容又淡了些.
"我….我不是..”
好像说什么都错多,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他现在的行为,伏黑懊恼不已,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榴月对自己的冷淡又叠上了现实里他俩最后一面时,她对自己的误解。
那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解释,得到的就是她与五条悟一起被封印的消息,后续的事情一环扣一环.
他低下头,罕见的连墨色发丝都随他低落的心情一起沉下去。
"….我喜欢你的”
不是什么关心津美纪跟着你跳下去,只是因为喜欢,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会不自觉的一直关注你,为你动心.
他笨得讲不明白。
少年声音很轻,呆呆垂头站在门口,无端有几分失落小狗的意思。
榴月听过很多人对自己说喜欢,有估价贪婪的妈妈桑,有爱她皮相琴技的无数宾客,有推她进入楚倌受辱的真人…
却没见过他这样小心翼翼,连眼神都不敢对视的喜欢.
而这样词汇仿佛不该与此间少年沾边一样.
伏黑惠该是一个正当的,除魔卫道凌然的角色,而不是明月照沟渠落在她身上,榴月只当是他少年心性,喜欢只是一时的.
他不应该喜欢上自己,正妻的位置她德不配位。
余光见榴月没什么反应,反倒又冷了几分,他捏着衣袍的手止不住抖,心也跟着凉下去,完全没有了求娶时的欣喜.
"…休息吧”他说,语气里的伤怀直直渗出。
榴月顿了下才点点头,上前准备给他宽衣,伏黑怕表露自己的心态,避开了她的手
"…我…我自己来..”
榴月只好收回手,便自顾自去理下寝衣,等她梳洗好出来,伏黑已经抱了两床被子,放在床上。
他留给榴月睡在里间,分好了地方,这个良辰吉日,两人各有心思的分被就寝、同床异梦。
许是意识到榴月睡在自己身边,伏黑一时没有习惯,怎么也睡不太着,始终半梦半醒的厉害。
脑子还异常的清晰,他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淋浴后的甜香,这让他开始控制不住的乱想。伏黑压了压,保持着面朝外,背对榴月的姿势、逐渐身体发僵。
他隐约感受到身后人睡熟,动着肩膀稍微转了转,看她熟睡间全然松懈的模样恬静、没有睁眼时给人的距离感.
那一刻,他心里什么杂念便都没有了,安静的他移不开眼.
伏黑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