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成了一上一下两部道术。 因修为所限,这两部道术中的实行法门,大部分都只是到金丹境为止;至于更高境界的法诀,不过是石墨纵其想象,肆意编造的。 这两部道术,其实是一法。只是方向不同,一部是自上而下;一部是自下而上。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石墨还是在一瞬之间就理清了其中之利弊。 不出手干涉,莫尚惠等独自炮制的法诀十有八九要穿帮,这断然不行。 但是若出手干涉,最善之法是将那“自下而上”的道术呈了上去。此法最和古道宗传承之韵味,保管冷化看不出破绽。 然石墨为模模湖湖一道心念指引,并未做此抉择。 令莫尚惠等安然过关,同样不妥。 自己所谋之事,需要有一个契机,宛若将石块投入水中,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将那“自上而下”之法呈上去,此法门的问题在于—— 实在是太过于高明了。 那经籍文字中无形无相、高蹈缥缈之韵,更类乎九宗道术,至少也是经荀申整理之后的隐宗道术;而与前古道宗传承在风格上又明显的差别。 以冷化的心意道缘,纵然不能直接看破,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一丝不妥。 片刻之后。 冷化双眸中锐芒一闪,高声道:“所献经典,倒是无甚问题。但是我安知这所谓的‘上古传承’不是你们偶然得来的机缘,用在此时顶塞过关?” 莫尚惠、晋祥非、宁子宣闻言,都是一愕,面色又喜又忧。 喜的是冷化说所献经典“无甚问题”;忧的是冷化竟然不依不饶,不打算轻易放过。 这可实在是有些不讲道理。 如果是化外蛮荒之地也就罢了;在这位圣教深耕细作多少万年的长青界天,哪里有许多‘偶然的机缘’可得?拿出一部古道宗传承道术,其实已经是极有说服力的存在了。 这也是莫尚惠知道晋祥非持有一法,极有信心动用此策略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对方真的就要在这上面追究。 晋祥非心中踌躇,硬着头皮上前道:“除了经典道册之外,更有历代相传的‘法意剑徽’一件;此物气象之妙,宛若锥在囊中;说是意外得来的机缘,未免有些勉强。” 其实他也不知石墨那“法意剑徽”是何根脚,有无可能露出破绽;但是事到临头,他也不得不据理力争。 一直沉默寡言的鲁素忽然道:“阁下也是古道传一脉出身,知晓内情之人?” 莫尚惠接话道:“不错。鄙人与晋师弟、宁师弟,皆是名为玄宗长老,实为道宗别传。” 其实若只有一人说自己是道宗所传身份,知晓机密,明显更为可靠;但是三人早已说好同进同退,而且一同知晓机密,所以在这一关节之上,倒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叶拓若有所思道:“你启化玄宗,共有三位离合境长老。且你们三人,都是隐秘道宗的传承弟子……” 冷化目光一亮,泰然道:“既然是如此,尔等所负传承,在宗门内行事,势必甚为方便。总不至于有哪个步虚境以下的,能够越过你三人奔赴道宗告状?” “你们的行事空间,应当甚是宽裕……” 叶拓立刻言道:“不错。若尔等果然是古道宗传承,而非借助偶得之机缘意欲蒙混过关,那么以你们三人的条件,是一定可以拿出许多左证来的?” 莫尚惠面色微变,只是暗暗叫苦。 就在此时,石墨心神中却是骤然一亮—— 所行道路,立刻明晰。 正是如此! 却见石墨施施然上前,笑道:“掌门莫不是忘了,你与我说过,历代传承所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