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带,意味不言而喻。 他皮肤太薄了,就这么轻轻地拉动丝带,脖颈处仿佛都留下了一道红痕。 贺闻帆脑开始充血。 “我不是……不是还告诉要什么吗?” “说过了。” “我什么时候?” 贺闻帆懵然不知,他不是半时前才和沈令通过电话吗? 时候他都还不清楚自己渴望什么。 “我有。”他说。 “有哦。” 沈令轻声说,他明明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却像是覆在贺闻帆耳畔说话似的,吐息轻飘飘地挠着耳廓。 贺闻帆深深喘着气,努力克制情绪:“我怎么跟说的?” 沈令眨了眨眼,而后轻轻抿着嘴唇笑起来。 他这样笑的时候,睫毛会有很轻的颤动,眼眸映在光影里,像水流一样轻盈柔缓。 贺闻帆见过很多次。 但无论熟悉,沈令每每对他这样笑,贺闻帆依然会暗暗生出惊叹。 沈令轻轻勾一勾手指。 他就丢了魂似的靠近。 沈令脸颊上细的绒毛都变得清晰了。 贺闻帆近距离地看着他,沈令眼神一如既往的明澈干净,皮肤白皙得纤尘不染。 他伸出手,第一根指尖轻轻抵上贺闻帆的左胸膛,正对心脏的位置。 而后整只手掌覆盖上来,带着微凉的温。 他轻盈地笑着:“我从这里听到的。” 霎时间贺闻帆耳畔轰鸣。 像有狂风席卷,又或者是厦倾倒,带起一片喧嚣烟尘。 贺闻帆心脏剧烈跳动到顶峰。 他逐渐只能听到自己仓促而慌乱的喘息。 滴滴滴—— 闹钟响起。 贺闻帆猛地睁开眼。 胸膛剧烈起伏着。 片刻前还在耳畔轰鸣的喧嚣戛然而止,像随潮水退去般了无踪迹,室内一片寂静。 寂静到空旷。 只有闹钟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 贺闻帆关掉闹钟,掀翻被子冲向客厅,脚步是从未有过的仓皇。 客厅里很安静,有丝毫外来入侵的痕迹。 有巨的礼物盒子,有红丝带,有沈令。 贺闻帆甚至蹲下来,仔细抚摸过一遍脚下的羊绒地毯,半点压痕都有。 这确确实实就是一场梦。 这么荒唐的场景的当然只能是梦。 但贺闻帆的心跳直至此刻都能平息,后背涔涔冒着汗。 这是他做过真实,也不真实的一场梦。 让人心惊肉跳张惶不已,醒来后却又不得不承认,张惶背后的一点点喜悦,比梦境本身更加真实。 贺闻帆深吸口气,站起身,缓步去往书房,拉开桌下的第一格抽屉,从里面拿出沈令的心愿卡。 很普通的一张便签纸,有任何特殊之处,在外面文具店随随便便都能买到。 贺闻帆神经质地盯着它看了好几遍,终放回抽屉里。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半个手掌厚的英文原著,将纸条仔仔细细压在里面,心地放回原处。 · 过完年,沈令开始着手搬家。 房子是精装不需要他费太多神,沈令只用把原来公寓的东全部打包挪过来而已,俞灵又多他添了些食物衣物和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