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放水也不能放得这么明显吧?” 贺闻帆笑着摇头:“真不是,我再稍微等一会儿。” 老张乐呵呵地笑起来:“也行吧,那我也再坐会儿……小李你刚那饼干还有吗,啥牌子还挺好吃……” 贺闻帆坐在山崖边视线最好的位置,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山下。 终于那些笑声渐渐清晰,人影在树影重重中依稀可见。 暂时还没看到沈令。 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在贺闻帆手里来回翻倒,隐隐焦躁昭示着主人的焦躁。 他仔细注视着树丛间每一道人影,直到他们全部没入下一个弯道,被厚重的树叶完全覆盖。 沈令呢? 贺闻帆的心脏缓缓下沉。 他确信没有看见沈令。 · 秦臻挽着宋雅的胳膊,刚讲完一个笑话,笑地她直不起身,兜里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 [贺先生:沈令没和你们一起?] 秦臻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立刻抬头张望起来,差点怀疑山里有监控,不然贺先生是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她没敢犹豫太久,抓紧回复: [是的,他在上一个站点坐缆车去酒店了,说是有点累……贺先生找小令有什么事吗?] · 老张还在和小李分饼干吃,一旁的贺闻帆忽然蹭地站起来。 他脸色有些沉,拿起水瓶将包挎在肩上抬腿就走,经过老张时,还弯腰附在他耳边说:“不好意思张叔,我有事先走了。” 没等老张反应过来,贺闻帆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荫里。 “诶,小贺,小贺!”老张还以为贺闻帆是要抢自己的龙井,气得跺脚。 “这小子!” · 沈令回到酒店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歇一会儿。 闭上眼还没几分钟,外面忽然响起开门声,紧接着是一连串脚步。 他和秦臻住一间套房,可这几声脚步沉稳有力,显然不是秦臻的,相反,多半是个成年男性。 还是比他强壮很多的那种。 大白天大家都在山里,谁会突然过来,甚至掌握了他房间的门卡。 沈令有些紧张,轻手轻脚地下床,为了不弄出声响连鞋都没穿。 路过电视柜时,还顺手薅走了装饰用的烛台,紧紧攥在手里。 他趴在门边,深呼吸两下后,悄悄打开一条缝。 然后他愣住了。 下一秒,房门被彻底推开。 沈令和客厅里刚放下包的贺闻帆瞬间视线交汇。 “贺、贺先生?”